“你!”金丞脑仁开始剧痛。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低氧, 但是没适应江言的缺德。“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你恶人先告状是不是?我……嘶, 疼疼疼。”
周木兰也脑仁疼, 都到这个时候, 这俩孩子还在那里瞎叫唤什么呢,初生牛犊就是神经病。“你别乱动!”
“你先别乱动!”江言也跟着说。
“你……你这人有没有毛病啊?明明是你……你整出一个青梅竹马来,你还……嘶, 疼疼疼!”金丞一边骂一边龇牙,对着江言火力全开,“你俩刚才聊什么!你俩干嘛色眯眯地对视……”
江言看着他那需要急救的右脚踝, 心脏被他气得突突的。“我什么时候和他色眯眯对视了?付青云他搭你肩膀干什么呢?他……”
“你瞧, 我连人家的姓名都没说过, 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付青云?你还说你没有色眯眯看他?”金丞伶牙俐齿,扭脸疼得五官乱飞, “诶呦呦, 木兰, 我的好木兰,轻一点……”
这吵架的架势周木兰倒是没见过,敢情江夜灵的儿子还弄出感情纠纷了。“你别动了, 你一动我就摸不准……”
“您让开!”江言一把子蹲在金丞面前,“我来!”
“滚!”金丞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陶文昌和白洋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周木兰目瞪口呆恨不得再次尖叫!
时间仿佛在此时此刻暂停。
极度洁癖的江言正经蹲姿,单膝跪地,两只手正要去抓金丞的脚腕子。结果脚腕子没抓到,漂亮脸蛋的中轴线上还被踹了一脚。
几秒之后江言的脸色就比金丞的脸色还不好看了,抬手紧攥那只脚踝,把始作俑脚从脸上拿下去。时光倒流一样,金启丞又一次把脚踹他脸上,只不过没往嘴里塞。
这一瞬间陶文昌和白洋都挺想蹲下,赶紧把江言扶起来。白洋更是提前暖场:“错位其实我也会按,我来吧……昌子,你先带江言回去,有什么事情等金丞治疗完再说。”
陶文昌紧接着就蹲了下去,拉住江言的大臂:“咱们别耽误队医治疗了,先起来。”
他拉了一下,可是没有拉动。江言直勾勾看着金丞的脸,仿佛他身上的道服都变成了透明的塑料薄膜,出了汗贴在身上可什么都遮不住。这要是换成别人,江言拎着那人的小腿就把人掀飞了,还能让他老老实实坐着?
但是金丞……算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作出什么可恶行径都可以理解,本身自己也没对他的人品抱太多希望。他本身就是“弯路”,是“地狱”,谁挨着谁就倒霉,也就是自己高风亮节不拘小节,还不记仇,才能和他和平相处。
遇上金丞算是踩了狗屎运,一方面别人真踩不着,一方面又很想yue一下。但是金丞遇上自己,他就偷着乐去吧!
江言捏着他的小腿,表情一变再变:“你先别动了,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你找我算什么?我还……”金丞哪儿顾得上别的,疼得他在轮椅上坐不住。其实刚才那一下还真不是故意,他早早就训练出了身体反应,侧移后接反击是常事。谁让江言蹲面前的,他自找。
江言压下心头火,拇指压住脚踝内侧,大概率就是舟骨结节附近的问题。他熟练地两手掌控,左手的虎口卡住,主要抵在舟骨楔骨的关节缝里头,右手的大拇指抵住舟骨向上做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