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被你们仨照顾昏迷了。”白洋勉强勾起嘴角,抬眼看向周木兰,“木兰,辛苦你了。”
“你现在嘴这么甜,就是怕我骂你吧?”周木兰的愤怒没有流露出来,气定神闲地说,“再这么透支身体去训练我就要给黄俊写报告书了。”
“别,以后我肯定注意。”白洋马上表态,他可不敢让队医找教练,教练要是收到周木兰的报告书指不定让他休息多久,“你瞧,你再跟我生气,脸上都要长皱纹了。”
“我脸上不长皱纹是因为花了钱,热玛吉从一代做到了六代,你少哄我。”周木兰立马说。
白洋侧着脸,有种很少见到的脆弱:“我还有几张螃蟹券,等我好了就给您送过去。”
“谁要你的螃蟹?我要你学会珍惜身子。”周木兰强调,骂了几百句之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吃饭,这才离开。
白洋挨骂也不生气,指挥着他们:“你们把我翻个面儿,给我后背拍张照片,我看看。”
江言上去帮忙,和屈南一起翻动他,卷上t恤。唐基德负责拍照,嘀咕一句:“唉,我这也是升级消费习惯了,总是用那套好相机拍照,居然看不上手机摄像头了。”
“废话,你那套十几万呢。”白洋扭头问,“拍完了我看看。”
“哦……等一下。”唐基德拿着他自己的手机鼓鼓秋秋。
江言侧身投去一眼,基德好像打开了别人的聊天页面。这是要干嘛?把白队的照片给别人看呢?
唐基德捣鼓完就把照片给白洋看了,然后转过身正色道:“大家不用都守在这里,有我呢,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白队!”
“你行吗?”江言略显犹豫。
白洋没好气地说:“他不行,你们仨行?你不把我后背的照片发给金丞吗?做戏就做个全套?”
“不了吧,毕竟拔罐子这事不好装,晚上他一看就看出来。”江言为难地狡辩。
白洋翻了个面,打着哈欠说:“基德,送客。”
就这样,仨人被唐基德愣是轰了出来,一轰一个不吱声。刚好黄俊叫跳高队集合,陶文昌和屈南告别江言先去找田径队,江言再往宿舍走,时不时在微信上敲一下“是金子总会坷垃的”。
金丞怎么还没动静?我那么大一块金子呢?
他发了个“?”过去,几秒后,金坷垃就给他回复了,发了个“马上”。
真是的,“马上”是多久?我想见你,你这一秒就能飞回来?江言长这么大心里都没这么堵过,堵得他只好回宿舍躺着,时不时催一下周英华赶紧出学校通知书。
金丞吃饱了也没闲着,一直在捣鼓他那个门锁。半小时下来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还真是打不开!
但好消息也来了,他哥回家了!
脚步声隔着一道门,金丞慌张地拍了拍:“哥!”
“我回来了。”金启明沉声,“你吃饭了吗?”
“都这时候了我还吃饭?我都快把门吃了。”金丞就搞不懂了,为了开门他各种方式都用过,两只手搞得脏兮兮。他以为等到金启明回来这扇门就开了,结果就是大哥在外头捣鼓了几分钟,门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