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陶文昌提起精神!
“除此之外,就是我想带他见见我妈妈和师父,就这件事。”江言说。
一盆冷水浇在陶文昌身上,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这不应该啊,见家长和见师父都是人生大事,说明江言对感情当真,那金丞为什么不高兴?陶文昌问不出什么,索性问:“那你现在干什么去?”
“学生会。”江言回答。
“一起吧。”陶文昌说。他也担心江言的身体状况,怕他边走边哭,再低血糖晕路边了。
学生会最近在搞年终总结,到处都忙来忙去,江言揉了揉眼睛才进去,刚好和迎面走来的周高寒撞在一起。周高寒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着白洋这位心爱的部将如今这么惨白:“这是怎么了?期末考试给你折磨成这样?”
江言抬眼望去,一眼看到礼堂那一大堆东西,什么都有。什么果篮,书本,还有一瓶红酒。
就是金丞开学的时候,给财务部的那瓶。
“你们要干什么?”江言猜对了,这事还真是和金丞有关系。
“年底的时候不少人都给学生会送东西,我们进行了一次自查,准备纠正这不正之风,就这个意思。”周高寒一直都不喜欢江言,现在更是胜券在握,“财务部的人说,开学的时候金丞给了酒……”
“你别忘了,他也给你了!”江言低声说。
“是吗?”周高寒装作不知。
“你给我发过照片,还记得吧?”江言可记得,周高寒那天可把自己气得不轻。
“那金丞就是送过两瓶咯?”周高寒笑着反问。
这一步,江言倒是有点进退两难,周高寒再说:“如果我说那瓶酒是个人情分,也不为过吧,因为金丞确实没求着我办事,我也没给他办什么,更没因为收了酒就把他弄学生会里来。可财务部的人说,他是想让财务给跆拳道馆拨款,才送的礼。”
“你们啊,真是颠倒黑白,把事情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江言暂时不去想感情里的分离,直视周高寒的双眼,“学生会就是负责本校学生活动的一个普通组织,你们搞宫心计这一套有没有毛病?现在又把金丞抓出来批评?”
“诶,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没逼着财务干这个。是人家自己往外兜的,我对金丞可没那么大的敌意。”周高寒耸耸肩膀,本来就是,金丞也给他送了,他把金丞拎出来干什么?俩人无冤无仇的。
但别人说了,他也拦不住。
“你最好,别对他有什么敌意。”江言往前一步,恨不得用鼻子尖对着周高寒。
“怎么,你生气?”周高寒也不后退,要是能让江言生气,那敌对一下也没什么。
“金丞他不懂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当初送酒,无非就是想让学生会重视我们项目,给跆拳道馆一些优待。你就算真把这事翻出来,我亲自去找院长、校长解释,顺便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跆拳道这些年在首体里的边缘化。”江言一步不让,方才明明充满忧伤的双眼此时此刻格外清明,让人一瞧,就知道他已经在脑袋里计划好接下来的步骤。
他说的话不止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是实打实打算这样做了。一旦有人敢翻金丞的旧账,江言就打算好好算一算别的。
“还有,你上任之后解散了白洋曾经组织过的运动员基金,钱呢?”江言清楚打蛇打三寸,要想搞周高寒就不止是打他一顿这么简单,“那里头可是几十万,你们把钱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