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怎么办?唐基德有点慌了,看向了唐誉。
唐誉仍旧不为所动,就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连点愤愤不平的情绪都没有。他和江言一样,越是管账就越是温的,谁有问题谁着急。
“我只问你,钱呢?”唐誉抬起眼,目光在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江言也看过去,那个大一新生的脸上,架着一副金色眼镜。
“钱?什么钱?”周高寒反问。
“白洋卸任的时候,账目上有钱,我今天就是来要钱。他交出去的钱你原原本本拿出来,还给体院,其余的,我可以不追究。”唐誉说。
“白洋哪儿交钱了?账目上就几万块,我也给他们体院用完了。”周高寒利索地说。
江言马上补刀:“几万块用哪儿了?我们项目可是一分没花,相反,还有28700的进账。这两万块呢?”
“这两万块在,我可不沾,但白洋卸任的时候确实没钱,至于为什么没钱,我不知道。”周高寒胸有成竹,“你们有本事就去问白洋,找他曾经的明细,然后咱们来对。哦,对了,就算你们找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谁能证明几年前的账?”
诶呦喂,这傻逼。陶文昌平时只爱训练,曾经白洋也透露过让他当会长,他就是觉得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拒绝了。现在看来,拒绝得对。
唐基德更是咬着牙齿,气得嘶嘶嘶地吸气,这人恬不知耻!可是……可是确实没法证明。
“果然,我当时就没看错你,我就猜到你是这种人。”唐誉这时才问唐基德要牛皮纸袋。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个大学生,你可别欺负人。”周高寒知道唐誉多多少少有点背景,否则不可能空降,还一度成为学生会的空降传说,差点把白洋给气死。但这背景也不是只有他有啊,谁没点关系?
“当初就因为选下一任的人选,我还吵了一架,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该坚持。”唐誉将一本本的东西拿出来,按照顺序,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从大一到大四的账目,按月总结,每项都有明细,按照年份整合。你不让我查账,我自己带着账本来。”
“这算什么?”周高寒往前一步,“你也可以做假账。”
“这不是我一个人结的账,我有专业的对接团队,每一年结清都有我家公司的财务部门插手,从一开始,学生会在我手里就不是个人组织。况且这么多的支出,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再退一步,我也怕人跳出来诬陷我,比如你这种。”唐誉指了他一下。
唐基德眨眨眼睛,什么什么?自己开始听不懂了。
“每一年整合完毕,我都会请公司的法务部带去进行公正,公证书我也有。”唐誉将文件夹放在最上面。
江言这下彻底轻松了,咏夏道馆也是这样干的。
这下,周高寒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松动。他们个人的帐和公正过的,没法硬碰硬了。
“不止是这些,我去年走的时候就觉得这笔钱会出乱子,毕竟,在某些人眼里,这些钱确实太多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吭哧吭哧干傻事,就为了图个好名声。”唐誉的眼里这才有了愤怒,以前的学生会干干净净,才半年,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