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不愿意让他难过,看向了白洋。
白洋拿本子写:[他问你,能听到了吗?]
“有时候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医生说不碍事,过了年就好。”于是金丞立即和弟弟撒谎,“你妈妈还好吗?你那个哥哥回来了吗?”
大概是被这句话安慰到,金启星哽咽着止住了哭声。他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笔写字,写着写着又来了难受劲儿,放下笔和纸,再一次扑向了江言。
“你坏!你怎么不告诉我二哥病了!我可以找医生!”金启星怒视着他。
江言上一次和这么小的孩子发生吵架,大概还是10岁。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不会真和金启星发生矛盾:“我那不是怕你难受?”
“可我现在也很难受啊!你没有照顾好他。”金启星叉着腰。
这吵架的模样还真有点儿像金丞。江言头一回遇上这种兄控,进门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了自己两顿。“我们每个人都不好受,但是医生已经说过了,他目前只能靠调节心情来治疗。”
说着,江言蹲了下去,用吓唬小孩儿的语气:“你再这样哭下去,你二哥心情不好,可能就会影响耳朵呦……”
金启星吸了下鼻子,愣了。
“只要让他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他的耳朵就能好起来。”江言递给他纸巾盒。
金启星主动地接过纸巾,开始乖乖地擤鼻子:“你没骗人?”
“你觉得我是会骗人的人么?我长得就是一副好人的面相吧?”江言笑了笑。
金启星警惕地看着他,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总算是止住哭声,金启星被带着洗了一把脸,金丞还偷偷挖了一指头江言的昂贵面霜给弟弟用。“哇,香喷喷的,快让二哥亲一口!”
金启星被亲了一大口,在笔记本上写:[二哥我好想你,你的耳朵到底是怎么生病了?是不是比赛啊?]
一定是啊!金启星知道跆拳道比赛什么样,很激烈的!要是对手一脚踹在耳朵上,那不就受伤了吗?
“不是不是,我们比赛很安全,我们身上都有护具。头盔可厚可厚了!”金丞连忙解释,“晚上你想吃什么?二哥给你做饭!”
金启星虽然心里悲伤,但人还是机灵的,写道:[只要不吃二哥的手艺,我吃什么都行。]
“嘿!你小子!气我!”金丞戳了戳他的脑门儿,把他抱出洗手间。
一出洗手间,就遇上了江言。江言脱口而出:“都多大了还用抱?”
金丞脚步停下:“你说什么?”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金启星马上抱住二哥的脖子:“哼,二哥有力气就愿意抱我,二哥对我好。不管我多大了,二哥永远是我二哥。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你不要管我们啦。”
“我……”江言刚要开口,恰逢白洋路过,一把给他薅到了旁边。白洋简直无语:“人家小星星才多大?你至于吗?”
“白队,我这是未雨绸缪。”江言一板一眼地说,“毕竟金启明那个狗东西已经有前科了,万一这种基因遗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