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本不想吃,入口的东西自然需要谨慎,可丁辛姩被拒绝后一脸失望地垮下了肩膀,转身颓丧地就要回去,模样看着着实惹人心疼,她们见状,便心软了下来。
说到底这也是丁辛姩的一番心意。
林谷渊做了本是要留着自己用的,据说是好东西,炼制过程非常复杂,如今却被丁辛姩偷偷拿了出来,一脸纯真地分享给她们这些外人。
为了谨慎起见,她们只两个人先各自吃了一颗试试。
吃了之后,发现那药丸入口清甜,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特别的爽口,喉间往下一直到腹部都是清清凉凉的,通体顺畅,像是浑身筋脉被一股湿润的清风荡过,为她们扫去了所有的污秽,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这是什么玩意儿,以前从未吃过,真是好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草药做的。”
“我倒是吃出了一点白茶的味儿,小丫头,你师父那还有这样的药丸吗?”
其他人将信将疑地也分到了一颗,只不过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白钰和红莲只有在用膳的时候会到林谷渊这儿来,这日来了以后,却发现行宫门口横七竖八躺着自家的姐妹。
白钰瞳仁骤缩,当即脱口而出:“不好!”
……
林谷渊领着丁辛姩出了幽冥谷,细碎的阳光洒在师徒二人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林谷渊淡然拍了拍自己染了些尘灰的衣裙,抬腿就要往前走。
丁辛姩则在旁扬声问道:“师父,咱们现下要去哪里,是去找薄姐姐么?”
林谷渊却拧眉瞧了她一眼,眼神淡然,抿唇不语,自顾自往东边的方向走着。
丁辛姩见林谷渊如此模样便就知道了,师父不是去找薄姐姐的,多半是要自个儿去京城了。
……
两人到了京城,林谷渊领着丁辛姩就往京城府尹赵大人的府衙去了。
赵府尹正身着素服,握着本剖尸书籍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着都想见一面的人竟主动找到了他的跟前来,他当即起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大堂去了。
林谷渊被府尹的属下安排坐在大堂内,送到她和丁辛姩手边的茶水都是用上好茶叶所泡,甚至还给丁辛姩这小丫头准备了许多京城时下最炙手可热的甜嘴糕点,俨然是把她们当做上宾来款待。
丁辛姩在旁吃得腮帮子都鼓作了两团,实在娇憨可爱,林谷渊则敛眸拨弄着杯盖,轻轻在杯沿处刮了刮,也纵着丁辛姩,只是偶尔提醒一句:“慢着点。”
赵府尹遥遥便见到了坐在自家府衙大堂的林谷渊,紧张兮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唯恐失礼于林谷渊。
林谷渊听见脚步声,起身清雅着行了礼,一旁丁辛姩见状,也赶忙放下了手中还没吃完的糕点,学着师父的样子跟赵府尹行礼。
“下官见过府尹大人。”
“不必多礼,林大人请坐。”
赵府尹难以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坐下后,激动地搓了搓手掌,而后他便发现了丁辛姩的存在,好奇朝那小丫头身上投去了几眼。
“这小姑娘是……”
林谷渊直言不讳:“她是我在大东府收下的徒儿。”
赵府尹听后,笑眯了眼睛,连连夸赞了丁辛姩好几句,最后才感叹似的开口道:“本官给大人寄去了不少信件,都无回音,还以为大人对此事无兴趣。”
“信件?大人的信件是寄去了哪儿?”
林谷渊闻言一怔,她可是从未收到过所谓信件,可看赵府尹的神态,倒不像是说假话。
“听闻林大人在大东府,便往大东府府衙寄了过去。”赵府尹也发觉不对,当下咦了一声,“怎么,大人竟从未收到过?”
林谷渊摇头。
想必是那大东府的陈县官害怕她去了京城,大东府的案子无人解剖协助,这才有意无意藏了信件,只是这已然不重要。
林谷渊看向赵府尹,眸色认真且严肃,将自己的来意表明清楚。
“岐山县那出了事,短短数月,竟有将近二十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害,我剖尸时找到了些线索,那作案之人恐怕来自京城,还是皇城中的达官贵胄。”
“那人是惯犯,一开始恐怕不会从岐山县那样稍微偏远一些的小县城找人下手,下官这才来京城,想问一问大人,这几个月来,京城可有出现类似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