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人只看一眼便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这会儿看到如此令人心动的薄星夏于林谷渊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狐狸的嗅觉本来就比人类要强上数十倍,此刻她在薄星夏的怀中,能清晰嗅到那衣裙之下身体肌肤所散发而出的淡淡冷香,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味,让它那本就不安稳的神经愈发的活跃起来。
出于兽的本能,她又要忍不住舔舐薄星夏的手指了。
薄星夏把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陪在小狐狸的身边,不停歇地安抚着它。
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安抚对林谷渊而言是一种何等的折磨。
林谷渊在薄星夏怀里死命忍耐着,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耐力极限就在眼前,那几个手脚慢吞吞的老太医再不把药给她端过来,就要出大事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药汤,林谷渊浑身的狐狸毛都已经汗湿了,那么厚重的狐狸毛都能湿透,可见她有多辛苦,忍得多难过。
眼见着薄星夏从太医手中端过了那盛着药汤的瓷碗,又用勺子舀起,放在唇边吹凉些。
林谷渊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那毛茸茸的狐狸脑瓜,想要张嘴去够药汤,外头却突然闯进一道娇俏的女子身影来。
林谷渊这会儿肯定是没心思去看旁的人,满心都在那快要到嘴边的药汤上。
只是隐约听那人嘴里焦急不已地喊着‘夏姐姐’。
魏昭月身上披着一条领口缀着狐狸毛的披风,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厢房,朝着床榻边坐着的薄星夏就扑了过去,险些将她手里的药碗砸出去。
薄星夏倏地蹙眉,稳稳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将那药碗腾得高了些,以免真被那咋咋呼呼的女子给打碎了。
那么她的小狐狸岂不是还要再等上下一碗,继续忍着身体的难受?
薄星夏漠然望向魏昭月,呵斥道:“昭月公主,这是微臣的府邸!”
身份有别,守在外头的裂风当然不敢阻拦当朝皇帝的亲妹妹魏昭月,他此时只能跟在魏昭月身后进了厢房,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只因他在进厢房后瞧见了薄星夏的脸色,断定自己在事后必定少不了一顿斥责和打骂。
的确是他失职了,没拦住昭月公主。
林谷渊此时已经迷糊了,她软趴趴地倒在薄星夏的大腿上,身体感官现下被无限放大,那属于薄星夏身体的气味愈发浓烈起来。
林谷渊的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朝着薄星夏的前方伸过去,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这种感觉折磨了她两日,她现如今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嗷……”
药汤,快给她喝下去!
小狐狸的兽眼散发出浓烈的渴望,甚至氤氲出了一层浅薄的水雾。
薄星夏不搭理魏昭月,动作温柔地将自己腿上的小狐狸托了起来,让它能侧坐着靠在自己的怀中,如此一来,它喝药下去也不至于被呛着。
林谷渊喝下的几勺药汤,都是薄星夏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的,温度刚刚好。
只不过药汤又苦又涩,小狐狸整张脸还是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薄星夏稳稳托着它的后颈,同时吩咐起了自己房内的丫鬟。
“去后厨拿些蜜饯过来。”
夏姐姐怎么对一只狐狸这样耐心,甚至还亲手喂她喝药……
魏昭月眼瞳略微颤了颤,眼眶周边也泛起了红晕。
她是偷跑出宫的,只因听说薄星夏府上的人竟将太医院的几位院判和太医都请了过去,如此阵仗,怕是薄星夏患病不轻。
魏昭月当场吓得砸碎了手里的茶杯,赶忙换上了宫女的衣衫跟着流香混了出来,出宫之后便一路朝着薄府来了,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
谁知来了这,却发现病的压根就不是薄星夏,而是此时正躺在薄星夏大腿上的小畜生。
魏昭月在旁眼睁睁看着薄星夏给怀里的小狐狸喂药,看她眉眼温柔地哄着,又是搂着那小畜生,又是亲自吹凉了药汤,还要叫人给那小畜生准备蜜饯。
好个不知廉耻的狐媚东西,浑身湿哒哒的还敢趴在她的夏姐姐身上!
魏昭月此时只觉得薄星夏怀中的那个小畜生格外的碍眼,她恨不得冲上去将它一把掐死。
魏昭月的手指死死攥着衣摆,只将那布料都攥出褶皱来,骨节也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白,仿佛把自己的衣衫当成了林谷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