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相信薄教授,她身边一定不会有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
大约过了五分钟,林谷渊与席琰先后走了出来,两人皆是面色如常。
周芮湉默默在身侧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这些人要对林谷渊下手,她就跟他们拼了!
等候在外的所有人都看向席琰,无疑在等她当众宣布结果。
周芮湉手心已经浸出了汗液,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席琰则淡淡扫了一眼周芮湉,然后才看向众人,用她那特有的严肃刻板的嗓音宣布道:“她没有被咬伤。”
听席琰这么说,大家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可岑杰鹏却仍旧有些怀疑。
他看向神色自若的林谷渊,眼神透着不信任。
真没被咬吗,被丧尸那样扑上去都没事?
这也太走运了吧?
何况周芮湉刚才的表情也太紧张了,分明就是有事隐瞒!
不管旁人怎么想,周芮湉脸上的紧张情绪一下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
这会儿,研究室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防弹皮衣裤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看向外面的人,视线尤其在林谷渊的身上多留了一会儿。
里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音色是温婉的,只是语气冷傲,还有一些不近人情的味道。
“都进来吧。”
大家态度十分积极,一个个从门口冲了进去,唯恐怕自己晚了就会被人丢下。
林谷渊与周芮湉还有席琰,三个人走在最后。
进了那扇大门,林谷渊才瞧见那个被称为薄教授的女人。
果不其然,就是薄星夏。
薄星夏穿着印有研究所标志的白色工作服,每一颗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着,而她的单手插在上衣口袋,在他们这些人进门时,从里头缓缓摸出了一支钢笔。
她那头蓬松的墨色长发与林谷渊一样,也随意用一根皮筋绑在脑后,慵懒不失清冷,五官秀丽,眼神很柔,瞧不出半点攻击性,却因为过于睿智深邃而给人一种她有锋芒的错觉。
这样的一双眼睛,看谁都像是要把那人的骨头给看穿了……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拧开了钢笔的笔帽,笔尖在一份协议上不轻不重地压下。
这支钢笔的质量很好,她的手腕没动,笔尖与纸面之间就只渗出了一点墨水。
薄星夏没有着急签字,只是摆出了一个签字的动作,而后轻声说道:“最后一个条件,研究所里的幸存者,我全都要带走。”
薄星夏身边一个穿着皮衣裤,腰间还别着枪的男人立即点头,沉声回道:“可以。”
这时,另一个穿着防弹皮衣裤的女人却忽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倏地指向林谷渊。
她冷着嗓音对男人和薄星夏说道:“其余人可以都带走,但她不行!”
周芮湉见那女人指的竟然是林谷渊,当即跳脚道:“凭什么?”
“凭什么?”
女人冷笑了一声,往林谷渊那头贴近时,手也摸上了腰间的枪。
“就凭她被丧尸咬伤了,现在是高危级别的感染者……”
高危级别感染者?
难道现在外边的感染者已经开始分级别了吗?
研究所里的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外界接触,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纷纷往后躲开,生怕跟林谷渊靠得近了,待会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见女人有枪在手,还言语之间挑衅林谷渊,岑杰鹏腰杆也硬了,理直气壮地说道:“看,我就说她被咬了吧,你们还不相信我!”
林谷渊朝他那头扫了一眼,岑杰鹏又一次怂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怎么眼下的林谷渊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总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她以前不这样啊。
大家没怎么搭理马后炮的岑杰鹏,反倒有人不解发问:“刚才我们的人给她做过检查,她身上没有伤口,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哦?你们确定给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检查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吗?”
女人眼神玩味地打量着面前的林谷渊,将枪从腰侧取下来,握在手里把玩着,态度极其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