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姰讨厌听人解释,也从不解释,遇到问题都是直截了当解决问题。
这一刻,她不再有这样的理直气壮:“我编辑好了短信,消息发送失败,但是我太着急了没有看见……”
不止是着急,还有她的不在意。不在意才会发完短信就收起手机,根本没有关心他有没有看到、看到又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她约好见面的人不是裴清让,而是祝余,她一定会等到她的回音、确定她不会跑空,再去做那些讨人厌的测试工作。
林姰眼眸认真,轻声说:“对不起。”
裴清让眼眸微掀,眉宇间仍有少年时的干净冷酷:“没关系,这不是来了吗。”
你来了就没关系。
“等不到怎么不先回去,不是联系我同事了吗?”
他只是散漫应了句:“怕你跑空错过。”
明明她是那个爽约的坏蛋,他竟然还在担心自己跑空。
恐怕以后半夜睡不着想起今天的事情,她都要骂一句:林姰,你真坏啊。
“错过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到这里,林姰噤声。
她的电话根本没有人接听,怎么让裴清让给她打电话。
“所以你一下午都在这……”
“因为想听你亲口说。”
想听你亲口说,是忘记了,还是反悔了。
林姰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遇到很硬的人,她会硬刚,可是遇到温柔点的,就会完全失去招架能力,比如现在,心脏好像被那么轻飘飘的几个字戳了个稀巴烂。
也就是这时,裴清让起身,低声询问:“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林姰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民政局就要下班。
她想也没想,握住裴清让冷白的手腕往民政局的方向走:“我们去碰碰运气。”
手腕处的衬衫袖口被他解开了,随意往上挽了几道。
她的手比他的小很多,陌生的体温侵袭,血液升温一路流向心脏。
进了民政局大门,前面还有一对新人,也算是赶上了。
林姰松了口气,又猛地想起什么:“你空着手来的?”
裴清让不明所以:“我还需要带什么吗?”
林姰视线下移,那只修长而骨节清晰的手里,只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并没有其他。
“你没让律师拟一个婚前协议吗?就是保证离婚我也分不走你半分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