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让轻点头。
他跟“普信男”,只有“男”这一个字沾边。
林姰觉得裴清让很让人舒服的一点就在于,不管权势地位如何、每天和什么人打交道、又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他的身上有种没被污染的谦卑感。
这种谦卑感她只在自己的导师身上见过,那是个一辈子醉心学术、心思至纯至善的老家伙,和自己的妻子是初恋,她莫名觉得裴清让跟导师很像,都是非常纯粹的那一类人。
她不免好奇:“你不自信的是什么?”
裴清让低头看她:“不自信现在,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他的目光流转在她眉眼之间,漆黑澄净的瞳孔没有一丝杂质,眼神也纯粹,就只是想要确认她是否还在不开心。
她却被他瞧得心跳怦然,她是很喜欢他的眼睛的、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现在却想要逃开他的注视,蝴蝶在心尖摆尾、小鱼在胸口振翅,她的面上不显,实际情形一片慌乱。
“已经好了。”
林姰眉眼间已经不见刚到家时的颓丧。
裴清让起身,身高差距骤然明显:“那就吃饭。”
林姰还保持着蹲在原地的姿势,仰着脸:“按照霸总小说的套路,你不是应该说:辞职吧,我养你吗?”
裴清让似乎是被她逗笑了,眉眼倏然弯下,瞳孔深处都是细碎的光、一闪一闪,特别亮特别治愈。
他的手递给她,手腕清白修长,是要她借力起身。
林姰这个手控没有抵抗住诱惑,握住他手腕的瞬间,似乎感受到他的脉搏在自己掌心跳动。
即使一触即放,心脏却在为那片刻的肌肤相贴、止不住地发颤。
“你不会想这样的,”裴清让看着她的眼睛,“但是我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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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林姰抱着裴清让的游戏机,连接投影打游戏。
裴清让接了个电话,就回了房间,再出来人已经换了衣服,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冲锋衣。
他肩宽、个子也高,侧面看又很薄,简单的运动装也被穿得很清爽好看,显得人瘦瘦高高,甚至还很有少年感。
但林姰相信他应该是脱衣有肉的类型、很可能还是最符合她审美的薄肌——别的位置她没看过,但那手臂线条绝对是长期自律的结果,青筋明显还很有力,脱衣应该观赏感更强。
“出门?”她和狗狗同时看向他。
“李明启他们约我打球。”
裴清让外套拉链一拉到顶,这模样说是哪个大学的校草也有人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