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定下来了,袁淼算了算最近的账,短短几天,她就用掉二百多万了。再加上这次还没有付清药钱,竟然一下子去掉了四百多万。
药实在太贵了,医院果然是最赚钱的地方。
袁博文和谢云溪又忙了半宿,次日一早军营那边的马车就来接人了。到了军营,医正马上过来报告消息,昨天用过药的士兵有一大半症状减轻了,第一次挑出来的十个人里面有四个已经不拉不吐了。
而且,再发的新病人今天只有二十来人。
医正从原本的将信将疑,到现在完全相信了。
谢云溪心里知道,能有这样显著的效果,防控做得好,用药得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军营里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过硬。
这天军营中所有患病的士兵都用上了药。
一连几天下来,新发病人的数量总算是到了个位数,轻症的士兵一般三天就停止了腹泻和呕吐,能进一些清淡易消化的的饮食了。但重症的士兵恢复得很慢,依旧有人过世。
不过,医正认为这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刚发病那会可是整营整营的人倒下,有的今天出现症状,明天就不行了。整个军营里弥漫了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氛,人人惶恐害怕。现在则好多了,新发病人快速减少,使得很多人看到了希望。训练场上也有人了。
关正尤其高兴,给谢云溪专门派了一辆马车,还挑了二个侍卫随行,生怕她有个闪失了。隔离所那边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派人来请谢云溪,但被关正的人拦住了。隔离所的医官没办法,往上报后,郡守跟守备商量,总算是许了两个郎中跟在谢云溪旁边学习。
谢云溪对前来求教的人自然是认真教导。疫情蔓延开来,对谁都没好处。不过药这方面,她依旧没松口。属实拿出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在霍乱的症状差不多,只要不是重症或者合并了其他疾病,治疗方法都差不多。她把药分了一些给隔离所那边,并交代了用法和注意事项。
这天,谢云溪从军营出来,快到家门口时,马车突然停下了,外面有人在喊:“夫人!袁夫人!”
念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对谢云溪说:“是威武镖局的贺大姑娘。”
随行的侍卫正在赶人。谢云溪让他们停了手,一下车,贺天凤便跪下了,流着眼泪说:“袁夫人救命!”
谢云溪让人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至进了晋州城,他们就跟威武镖局的三人分道扬镳了,这还是进城后的第一次碰面。
贺天凤哭着说:“我师叔和师兄都病了,师叔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隔离所那边进不去,其他人叫我们赶紧搬走……袁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师叔和师兄!”
谢云溪问:“是疫病吗?”
贺天凤哭着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