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淼松一口气,正要走。宋总又说话了:“袁小姐,上次预展,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贼?”
袁淼连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担心……”
宋总好整以暇看着她,分明什么都知道。袁淼泄气了:“好吧,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宋总低下了头,长翘的睫毛盖住了眼眸,脸上依旧清冷:“没关系,袁小姐是我们的贵宾,这点误会不会有人计较。”
袁淼讪讪笑着,他这语气可不像是宽宏大量的样子。
“那就好,宋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袁淼几乎是迫不及待走进了电梯,临近关门,看到宋总回头,她连忙咧嘴送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电梯门关上后,袁淼吐了一口气。这宋总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这天回去后,袁淼就把拍卖的结果告诉了谢云溪。
谢云溪有点不敢相信:“还真有人要啊?”
袁淼点头:“好多人叫价呢!上次一起鉴定的那位丛老也举牌了。”只不过,拍卖价上到一亿之后,他就放弃了。
“好!你等等啊。”谢云溪说,很快就抱来了一个花盆:“这件花盆我是在同一个人手上买到,跟上次给你的两件瓷器出自同一个窑坑,你改天也找个专家看看。”
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好!”袁淼的话音刚落,花盆就出现在面前了。她仔细看了看,颜色犹如雨过天晴,淡雅脱俗,比今天拍卖的两件瓷器好看多了。手感细腻。她对着光看了看,倒是没看出名堂。
但她是门外汉,没看出名堂很正常。
谢云溪问:“怎么样?”
袁淼回答:“好看!比上次的画缸和笔洗好看。”
谢云溪笑了,告诉女儿:“这件花盆我花了八十两!”比画缸和笔洗加起来都贵。
袁淼觉得贵有贵的道理,这件花盆不管是造型还是颜色都比刚出手的两件都好,应该能拍出更高的价钱。
但她随后又想起了那位不好打交道的宋总,突然觉得他的问话话里有话。为安全起见,这件花盆她决定还是缓一缓再出手。
物以稀为贵,她今天已经出了两件宋汝窑天青釉的瓷器了,再出一件就不一定贵的起来。
“爸爸又不在家吗?”
“他最近忙。”忙着征兵。这项事开展了好几天了,但结果差强人意,袁博文负责晋州城东城区的征兵,至今报名的不足二十人。
他的情况还算是好的,跑辖下村落的更惨,好些村都荒芜了,疫情已经在周边肆虐过了,十室九空,逃难的人还没回转。至今跑下去村落的负责人只圈了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