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博文想了想如今晋州守备军中的情况,现役加新兵不足三千,听关正的意思,这次大概也会抽调一千增援。
增援的除了兵马,还有粮草。上一次磕磕巴巴勉强筹齐,这一次估计吴锦丰得跳脚了。
谢云溪想到了自家才打的幌子,刚到码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不知道算不算是送羊入虎口?
“袁归已经把粮食搬到码头那边的宅子里去了。”
袁博文点头:“昨天吴锦丰就跟我说过,让我把粮食给他,他出粟米二十五文一升,黍米十六文一升。”
粮价即便是给到几文钱一升,他们也能拿出来,也是大赚,但这事有头吗?
“要不,咱们把粮食给他们,离开晋州吧?”谢云溪说。
袁博文想了想,一时难以抉择。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这时候离开,套句不好听的话,那就叫临阵脱逃。而且,他现在还在军中任职,这一走,影响一定不小。
“再看看吧。”
谢云溪点头,她理解袁博文,一向认真负责,即便到了这里,捞了个打酱油的闲职,也打的很认真,每天早出晚归,认真在做事。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一大早袁博文就去了军营,督促新兵训练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他的上司吴锦丰吴大人今早被发现倒在了自家书房里。
袁博文吃惊问:“人没事吧?到底什么病?”
副官摇头,他也不知道。守备大人已经过去了。
袁博文连忙解了甲胄和护膝,交待副官,让他继续督促,自己则牵了一匹马来到了吴府。
被引到房内后,看到关正也在。郎中正在诊治。榻上的吴锦丰面如死灰,眼睛闭着。
郎中诊治过后回话,袁博文听了个大概,吴锦丰这是操劳过度,再加上年岁已高引发旧疾病倒,需要好好休养。
吴锦丰的大儿吴万乾连忙请郎中开方子拿药。
榻上的吴锦丰睁开了眼睛:“大人……”
关正上前。
“大人这次准备抽调多少人马增援?军需储备情况,我已经让人算出来了,就在书房……”
关正说:“这些事情你无需担心,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