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淼明白,这是作假。让她的每一笔交易来去都有账,都有痕迹可查,以此来掩盖她异常交易的事实。
眼前的律师并不是那位宋总找过来的,宋总跟她说是法律,是正当经营。而眼前的律师却在讲如何钻空子,弥补漏洞。
但她的事情没法弥补。她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生存受到了危险。这次的漏洞哪怕被堵上了。她出去后,还是会照做。那边是她的父母,她做不到不管。
“是徐清阳委托的你,对吧?”袁淼说。
刘律师轻咳了一声,笑着说:“袁小姐既然知道了,那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徐总很担心你,但他现在不方便出面。”
她猜对了,徐清阳就是这样的人,她爸说得没错,他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袁淼点头,她当然知道怎么做。
“谢谢刘律师能来这一趟,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麻烦你转告徐清阳,请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包括……他请来的人。”
袁淼说完就站了起来,继续坐回床边,再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人。
刘律师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便知道这一趟要无功而返了。他满脸无奈,只得站起来,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袁小姐,你要是想清楚,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说完,他便走了。
袁淼这才转头,看了桌子上的名片一眼。
她当然不会打。但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父母那边一定急死了。他们原本预备这几天买一批药材传过来让自己卖,原本父亲还要她买军械好应对即将到来的硬仗。
哪怕是对军事知道的很少,袁淼也知道晋州接下来要面临一场大战。北凉大败,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卷土重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也许北凉的军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袁淼站了起来,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已经快二天了。
宋总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国/家层面的见识不会狭隘,这是建议她要相信国/家。他知道发生在她身上匪夷所思,他很聪明,自己不过是在他的宋记卖了两次黄金,在嘉世达拍卖了一次玉器和一次瓷器,他就猜到她的东西来历不正常。
他说不定也见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宋记传承自今,已过百年。百年都不倒,且不说经营者的手段了,眼光一定不凡,他们当然会把见过的奇人异事讲给后辈们听。
说不定他们自己身上就发生过特别的事情。
国/家层面——那自然不用说了。只会比个人见识的更多,肯定也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