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荟在附近转了一圈,回去后就把听到的话告诉了谢云溪。
谢云溪笑了笑。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歪打正着,她也没想到。
那些粮商以为掌握了粮食,就能让府衙低头,结果撞到枪口上了。
粮食,要多少她就能有多少,价格也不是问题,对于她来说,也就是赚多和赚少的问题。
不过,能借此拉拢一波人心,算是意外之喜。
袁博文说了这天要回来,谢云溪便没出门,在府衙里面看袁淼传过来的船舶资料。
中午,谢云溪等人才吃过饭,袁博文就回来了。
“吃过了吗?”
袁博文摇头,他是从梧桐巷那边过来的。
都中午了,那边依旧人山人海。
谢云溪早就知道了梧桐巷那边的情形,连虎过去看了好几次,说排队买粮食的人都在夸袁大人如何如何好,城里的那些粮商各个都是奸商,眼睛只有钱。
谢云溪让念荟又摆了饭菜。袁博文狼吞虎咽吃了几口,感慨说:“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啊!”
谢云溪在袁博文旁边坐下来。她知道军需所的粮食虽然都是女儿从现代购买的,但是军中的兵大多都是北地人,他们的主食通常就是粟米和黍米。
袁博文虽然喜欢吃大米,但他身在军中,自然不能特立独行。
“你从梧桐巷那边过来,看到张大人了吗?”
“看到了,他在忙,我没有过去。”
谢云溪说:“这次的事件里面也有何家的身影。”
袁博文点头:“张时文昨天也跟我说了,何记粮行就是这次带头涨价的粮行之一。”
谢云溪感慨:“这何家真是越有钱越喜欢搞事!昨天,我听张时文说起,才知道他家在郴州竟然有三家粮行。”
袁博文笑了下:“放心,马上他家的粮行就要彻底关门了。”
谢云溪惊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做?人家可没有违抗府衙命令。你如今名声才好一点,可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
袁博文笑着说:“我知道,咱们的好名声来的不容易,我不会胡来。何记粮行是没有违抗府衙限制涨价的命令,只是关了门不营业。但是,在此之前,何记粮行制造恐慌,推高粮价,扰乱市场!这些都是事实,而且人证物证都有。理应受罚!府衙关他一段时间,想必没有人会说什么。”
谢云溪笑了。
今天的卖粮事件后,想必城里的粮行也会陆续开门。论价钱,他们的粮食跟军需所拿出来的粮食一样,但是论质量,那就远远不如了。
现代化机械脱壳的米粮不仅颗粒完整,而且还没有糠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