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医生微微颔首,接着看向苏渺渺,“苏小姐,跟我来吧。”
苏渺渺:“好。”
苏渺渺跟着唐医生来到诊室,唐医生询问道:“苏小姐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苏渺渺如实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苏小姐可以不用再来诊所了。”
“那我是痊愈了?”
“人的心理健康是一种动态的过程,只要没有严重的问题,我并不建议过度去关注它。如果影响生活,才需要额外的干预。”
苏渺渺点头,“我明白了。”
就当苏渺渺准备离开时,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唐医生,你会催眠吗?”
唐医生一愣,随即蹙起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渺渺道:“有些事情过去很久,我想不起来了,或许催眠可以让我记起来。”
“既然已经忘记,那就是上天安排你不要想起,顺其自然比较好。”
“要是上天真的是这么安排就好了……非常感谢你,唐医生。”
苏渺渺说完这句,走出了诊室。
……
萨音第一眼看到李安萍时,就察觉到不对。
这女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无悲也无喜。
“李安萍,”萨音唤了她一声。
女人抬起头,看向萨音,面露疑惑。
萨音问道:“22日上午,你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去了哪里?”
李安萍歪了下头,“天气好,出去转转。”
萨音沉默。
22号那天大风还下雪,天气非常糟糕。
但李安萍的表情又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撒谎。
萨音继续问道:“去哪里转了?”
李安萍垂下头,开始摆弄手指,声音委屈,“天气冷,我买了一根雪糕。月月想吃,我没给她,她还在发烧,不能吃凉的。星星一直哭,一直哭,他要是不哭就好了。”
萨音竟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
“然后呢?”
“然后……我带他们去了公园,坐在椅子上把雪糕吃完了。看了一会儿湖,天气太冷了,湖面都结冰了,扔不进去。”
“什么扔不进去?”
“月月和星星啊!我想把他们扔进去,但湖面结冰了,要凿开冰面很麻烦。”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捂住了他们的鼻子和嘴,一会儿他们就不会动了。”
“他们不动了以后呢?”
“我把他们处理了。”
“怎么处理?”
“放在树下埋起来。”
“为什么要把他们埋起来?”
“因为要处理啊!处理就要埋起来。”
“为什么要处理月月和星星?”
“我想回老家,不想在阿比西亚呆了。”
“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
“我要和我的丈夫离婚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走了……”
……
萨音用了整整两个小时,各种引导,才从李安萍颠三倒四的话语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晏阳汇报道:“李安萍的智力似乎不太正常,我申请给她做个司法鉴定。”
晏阳问道:“怎么说?”
萨音回道:“她似乎无法理解我的问题,非常迟钝,经常答非所问。而且说话没有一点逻辑,还会前后矛盾。如果她不是演的,那么至少有轻微的智力障碍。”
晏阳点头,“好,这个可以安排……有没有搞清楚她的犯罪动机?”
“基本已经清楚了。”
说起李安萍的犯罪动机,就连萨音见惯了各种杀人犯,也不免觉得脊背发凉。
李安萍杀害两名亲生儿女的动机非常简单,其实只有两个字——处理。
李安萍出生在马瓦萨的边远山区,家庭条件很差,她几乎没有受过教育。
23岁那年,她与第一任丈夫离婚,不到半年就嫁给了现任丈夫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