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双鹰。”
送完李阳休息,丰登口中嘀嘀咕咕,一个踏步已然运转玄妙遁法回到了自己的静室之中。
手掌紧跟着一挥,一个龟甲出现在手中,右手再一翻,一根李阳用过的筷子出现在手中。
他将筷子置于龟甲壳空隙中央,手持龟甲双目似闭非闭,在静室之中做起了古怪的动作。
“燕双鹰,燕双鹰,燕双鹰……”
口中念念有词,以飞快的速度念着燕双鹰的名字,同时手脚四肢不断的沿着玄妙的轨迹转动,但是双手捧着的龟甲却始终稳定的在掌心之中没有丝毫波动。
随着他的舞动,龟甲缓缓转动,但是一直到他舞动结束,也毫无动静。
“什么都算不到,看来真的是来自小世界。”
丰登睁开眼睛,看着毫无动静的龟甲嘴角闪过一抹笑意,随后满意的将龟甲收了起来,随后感受了一下随着卜算而酸痛的肉身,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便算个人都这么累,这卜算之术还得多学,多悟啊。”
丰登轻想,随后手中这才浮现一个真正的【传讯符】心中微动之间,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烙印其中,传递而出。
【传讯符】消失,丰登嘴角这才闪过一抹笑意,紧跟着整理了一下衣衫,觉得有些劳累,也就脚步一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休息。
“老爷,您回来了。”
卧床之上,有身姿妙曼的美人声似铃音,让人心中愉悦,丰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需要休息,美人连忙过去张开怀抱让丰登躺到怀里睡觉。
不多时,丰登睡醒,已经觉得神完气足。
他伸了伸懒腰,觉得该修炼了,就要往自己的美姬殿之中勤奋修炼,结果刚刚走出卧室,眼前一花,一道身穿长袍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丰登的脸色瞬间一变,急忙原地拜见:“见过陈长老!“
“嗯,起来吧。”
身穿长袍,样貌反而比丰登更加年轻的修士点了点头,挥手让他起来,随后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笑意:“我正巧路过此地,听闻你的消息顺路赶来看看,那个天骄淫l种呢,让我瞧瞧?”
“在晚辈后阁之中,陈长老这里请。”
丰登没想到还遇到了这种事,宗门之中曾经倒是有抢功之事,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怀疑,他知道以对方的修为只怕还没到他这,就能够直接到李阳身边了,如果这位陈长老愿意,他甚至都察觉不到对方到来,也察觉不到李阳的到来。
身为一个金丹修士,他有这个能力,甚至就算他有宗门法咒护身,也能影响到他的一些记忆和念头,让这个被他发现的天才变成是这位长老发现的也没有丝毫办法。
最近宗门法度变的更加严厉,这位长老来这里也是承认他功劳的体现,丰登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多问。
急忙转身把这位陈长老往安置李阳的地方带,不多时就把颔首的陈长老带到了李阳休息的阁楼之中,解了防护阵法,带着他直入楼阁之中李阳睡着的地方。
结果到了里面,发现他还在睡着。
“这个……晚辈见他灵魂和身体力量都堪比炼气大后期修士,便设置了灵宴招待,没想到他吃完醉灵了。”
丰登尴尬的开口,陈长老却没在意,反而神采奕奕的看着躺着的李阳:“奇怪,真是奇怪。”
“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
第165章 误判
“奇怪,太奇怪了。”
“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
从天上飞下来的陈长老眼神之中绽放神光,正是本门顶级目法【二气灵眼】,灵眼所绽放的神光将睡着的李阳看了个通透,目光在他的肉身、灵魂、体内的雷霆力量、与他磅礴的阳气上来回扫视不停。
“不知长老所说奇怪的是什么?”
一旁站着的丰登听到第一句奇怪心里就咯噔一声,再听到后面的不对劲更是整个心都凉了半截,急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长老乃是【合欢宗】金丹长老,金丹修士的力量远非他这个刚入筑基的修士可以比拟,无论是法诀还是本身实力都碾压他不止一个层次。
在他眼里看着没问题的东西,到了金丹长老眼中一切痕迹都会无所遁形。
魔教歹徒,邪修恶士,魔鬼妖邪……
一个个身份在他心中闪现,丰登看着前方躺着的李阳眼神已经锐利了起来,此刻他心中已经在想————这泼天之功,该不会变成祸患了吧!
只是心中仍有疑惑——如果是这些人,那为何会出现醉灵这般现象?
“此人如你所说,理应是小世界之中因为某种特殊的机缘,天机交汇变幻之下偶然脱离了樊笼,来到了本界之中。”
陈长老口中轻声开口,眼中的神光始终在李阳身上扫视不停:“我在空中之时就察觉此人有些奇怪,此时近距离观察之下,总算摸清了奇怪感来自哪里。”
“你的【两仪眼】等级不够,修为并不到家,看不出来,在我眼中,有些东西却是清晰可见。”
“此人阳气虽然旺盛,但是却仿佛是东拼西凑,全无浑然一体感,就好像把某些本来不属于他的阳气给强行注入了他体内。”
“天生阳气旺盛者,绝不会这般驳杂混沌。”
“不止阳气,其肉身也是,虽然强大,但是其中成因混乱不堪,似有邪法痕迹,但又无罪孽缠身……且,在本源之中,似乎也有些混乱之处。”
“灵魂亦是如此,有吞噬血肉本源的痕迹,却无罪孽缠身,似是与肉身一样,被某种外物所替代补充。”
“只是,若是食用天地灵物,又断然不会有此情况,若不是食用天地灵物,这种混杂凑出的情况又是如何得来呢?”
“他体内的雷霆之力虽有雷霆之形,却无雷霆惶惶之天意,宛若死物,就算是吸收了灵机也像是假货,真是奇哉怪哉。”
陈长老语气很慢,但是却非常坚定,显然对自己的认定十分自信,只是自信之中又充满了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