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清姿:“这是她的原话。”
以卿补充:“我们都在这任你宰割了,有什么好骗你的?”
且陶陶:“漏洞百出。”
以卿正准备反驳。
沉默的兰烛忽然道:“因为那是天命之人。”
“天命?”且陶陶冷哼,“说谎不打草稿。”
兰烛:“长虹派灭门正是他的手笔,他身体里寄宿的魂魄给他出谋划策,他拉拢翎玉,去了黔州霍家,偷走一部分血脉。”
且陶陶:“你们是想假借我师傅的名义,帮你们除害?”
徐清姿:“那人的和我们的恩怨是一码事,想收你师傅的神魂是另一码事,只是正巧都是一个人而已,并且我在黔州城时就捅碎了那人灵台,本应该再无仙缘,可他却进了秘境。”
且陶陶非常鄙视地看着她们,眼睛里写满了“我很好骗吗”几个字。
但鄙视归鄙视,她却没有立刻回击,而是手指有序敲着台面,不言语。
大家就这么静静陪她一起沉默。
以卿眼神求助徐清姿,想问她什么情况?怎么和路彦有关系?
徐清姿给了个安心的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且陶陶都追着婴文追到秘境了,她不可能就这么放走她,从婴文的只言片语中,婴文也在躲她。
现在且陶陶回来,定然是没找到,来她们这找线索来了。
说了什么话肯定不能全告诉她,看她的实力,比她们高出不知道多少,或许可以借她帮她们除掉路彦。
除不掉也没关系,让她有事干,她们也好找婴文的尸体。
太过阴晴不定还随心情做事的人,和她合作无意识与虎谋皮,吃力不讨好,宁愿远离也不要交好。
温麟儿忽然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路彦吗?”
徐清姿瞪她一眼,让她别说话。
但奈何对方看不懂她的意思,当成徐清姿给她肯定。
且陶陶轻飘飘看过来。
温麟儿道:“我在森林里遇见过他,他总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吵起来,但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是身体有个神魂。”
徐清姿:“......别说了。”
温麟儿弱弱闭嘴。
且陶陶本来没什么兴趣,一听她制止,来了兴趣:“说啊,继续。”
温麟儿看徐清姿的眼色,不敢说。
棋子又升起几颗,全部拉长至细锥,指向温麟儿。
温麟儿连忙道:“他身上破破烂烂的,看起来是受了重伤,总念叨什么修复灵台,什么找合适的身体,不知道那神魂和他说了什么,他开始叫嚣着要把神魂驱逐。”
且陶陶没说话。
温麟儿像是想起什么,又接着补充:“他还提了一个叫什么翎玉的人,说要把她引出来献祭,哦还有,感觉他身上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身上怨气很大。”
徐清姿心想,完了。
果然下一刻,所有细锥迅速扭转方向,刺向她。
“烛笼!”
“雪生!”
温麟儿只感觉眼前一花,耳边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再听“啷当”一声。
棋盘被掀翻,她巨大的冲击把她击飞出去,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徐清姿手持长枪,兰烛手持长剑,两人夹击朝且陶陶攻去。
且陶陶没想到两人居然可以破开她的定身咒,有一瞬间恍神,很快反应过来,向后下腰,高抬脚踢散两人攻击。
徐清姿之前用笔的时候用被人压着打,现在拿了枪忽然像是脑子里长出战斗招式,迅速侧翻枪尾抵地,顺势抬腿踢过去。
兰烛剑尖被踢偏,直接扭转剑柄,手腕一绕,剑尖转了个圈回到原位。
以卿见徐清姿把枪耍得流畅,奇怪道:“大师姐什么时候学的枪?”
温麟儿两眼冒星星:“大师姐好厉害,我也要学这个!”
那昕昕阴恻恻:“她不是你大师姐。”
且陶陶脑袋一偏,凌厉的剑刃从她脸颊呼啸而过,强劲的腿风压过来,她向后撤步躲开。
且陶陶不悦:“烦。”
徐清姿借枪跳起,灵力运转,枪头喷出蓝色火焰,兰烛穿刺不成扭转剑身向她劈去。
且陶陶绿色的瞳孔紧缩,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周身蔓延开,顷刻填满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