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试试。”
‘傅问’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好似要看丧花容究竟能掏出什么招。
丧花容猛地将椅子从他底下抽开,趁‘傅问’反应之前朝他身上砸。
‘傅问’躲得快,身上的白大褂甚至都没有沾上一点灰,往旁边轻松一站就躲开了。
丧花容刚想把椅子直接冲他那里抛,就听到一声——
“他不是在挑衅。”
崽的声音!
即将哐当落地的椅子忽然一个转悠,板板正正地放在地板上。
见状丧花容松了口气,他怎么忘了,崽也在,差点在崽面前形象全无。这不行,他要当个好家长,不能使用暴力。
丧花容重新端起笑容,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看向崽问:“那他是什么意思?”
‘傅容厉’解释道:“他只是想从你嘴里知道更多信息。”
哦,那也没差。
丧花容可有可无地点头。
要不是因为崽在这里,他还是会跟‘傅问’打一架。不为别的,就凭这个男人刚见面就给他打一针。
他不高兴时嘴角下撇,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和傅容厉生气时的神情极像。他和崽相处的时间越多,行为上也会莫名变得更像。
“那个男人叫什么?”
丧花容这才想到这个问题,眼神也不瞥过去,直接弯身问崽。
“苏问。”
在‘傅容厉’开口解答之前,男人先说了。
丧花容哼了一声,转向苏问说道:“丧花容。”
他理直气壮地伸出手讨要,微笑中透露出杀气,“再不把小苗还给我,那我就把你的脸打成猪头。”
苏问猝不及防将罐子抛给他。
丧花容骤然愣了下,紧张兮兮地伸出双手去接,即将要接到之前被椅腿绊倒,顺势翻跟头后重新站好,再摊开手,罐子已经捧在手里。
小苗贴着玻璃层,不断浮出红彤彤的泡泡,爆裂时溅洒出红酒般丝滑的液体。
像血崩了。
丧花容不由得移开眼神,也不是嫌它丑,就是有点难以直视。
罐子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制成,死活打不开。
丧花容加大力气,不小心把罐子崩出去。
他大惊失色,连忙蹲下身把已经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罐子捡起来。
罐子丝毫没有损伤。
就是里面已经成了一坨马赛克。
丧花容心疼又气愤,“苏问,为什么我打不开?”
苏问淡淡回道:“特殊材质,你肯定打不开。”
丧花容走到他眼前,重重戳着他的肩膀说:“你给我打开!”
苏问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我有说要帮你打开吗?”
丧花容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它不会有事。”
‘傅容厉’出声。
将要贴在苏问脸侧的巴掌暂且止住,转而搭在苏问的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好险,差点又在崽面前暴露他的本性。
“你这衣服落了灰,我帮你拍干净。”丧花容加大力度,笑得温柔。
苏问神情未变,仿佛真如丧花容所说,只是帮他拍了拍灰。
“父亲,您不多解释一句吗?”
‘傅容厉’带着无奈的语气开口。
父亲?
父亲???
丧花容面露震惊,眼睛睁大,脱口而出道:“小厉,你换了个爸?!”
那他是不是要改嫁了?!
哦不是,是跟随崽的步伐换个家。
‘傅容厉’不由沉默。
倒是苏问替他问出了口:“小厉?苏容究的父亲一直都是我。”
丧花容陷入思考,大脑宕机。
什么意思?
难道他认错崽了?
丧花容不相信,他撸起袖子,手环还是散发着强烈绿光。
这个白面馒头就是他的崽啊!
他明明没认错!
丧花容握住白面馒头的肩膀,再次不确定地问:“你不是我的崽吗?”
白面馒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