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丧花容温柔抚着他的脊背,应道:“好,路上小心。”
这是一次愉快的拜访,薛问和薛容深极为满意,顶着苏问和苏容究灼热的目光,慢悠悠走出门。
前脚刚踏出,后脚门就被关得紧闭。
“父亲,他们真是小心眼。”
薛问自然接道:“是啊,比你还小心眼,特地过来恶心别人,也就你能想出来这个主意,”
两张脸忽然转头对上视线,笑容一同带上了些微妙的讥讽。
“父亲,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薛问眯了下眼睛,“你不是他的儿子吗?怎么连他的一分可爱都没学到。”
薛容深沉下脸,一字一句说:“父亲,你再说一句试试?”
薛问弓着腰笑得腻人,“想听?那我再说明确点,他真可爱,你真恶心,一点都不像。”
最后一个字落下,以薛问为中心的地面忽然出现沸腾的熔浆洞,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不断往外翻涌,溅出的熔浆迅速腐蚀周围的一切物质!
薛问轻轻跃开,用开玩笑的语调:“这样就生气了?”
薛容深阴沉沉地盯着他。
薛问语气骤然一沉,下一刻他的身影闪到薛容深的背后,“真巧,我也不高兴。”
他拽起少年的领子就往前方出现的时空隧道门随意一抛,任由少年翻着跟头甩过去,丝毫不管薛容深是什么感受。
随后才悠哉悠哉地走到隧道门边,踏进去前瞥了苏家最后一眼,脸上泛起微笑,低喃一声:
“真可爱,身体这么软,拿来当抱枕肯定很舒服。”
*
留在室内的三人陷入到僵持中。
丧花容轻叹一声,终于看向了苏问,眉眼间满是不赞同,“苏问,至于吗?”
他也有脾气,无论苏问怎么想,总不该在崽面前表现出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会带坏崽。
苏问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点着桌面冷声道:“你觉得我说错了?还是你真的看不出来?那家伙的眼睛几乎要黏在你身上,如果你觉得他爱你,那我肯定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他对你只有浓稠的恶意。”
他说得冷静,“如果你想现在就过去陪他,我可以告诉你,最好别这么做,小苗我不会还给你,更不会再帮你抑制,你要做好去了就回不来的准备。如果你坚持,别后悔。”
“还有他那个儿子,看起来乖,实际上肯定坏点子多,不会有容究懂事,有很大可能还会给你整一堆烂摊子,你想清楚。”
听完这番话,丧花容只觉得脑子发胀,额角突突,拳头也莫名硬了。
苏容究看着丧花容的脸色,默默站在角落缩小存在感,被苏问提起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还倍感压力。
父亲,快别说了!
苏容究欲言又止,踟蹰着要不要提醒他的父亲,他说再多也没有信服力,甚至还会引起丧花容的反感。
直到他要上前一步拉住苏问时,被丧花容按住肩膀,“小究,你先回房间一趟。”
温柔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异常恐怖。
父亲,保重!
苏容究立刻听话地走回房间,门也关得紧实。
丧花容用手指绕着他的尾发,高挑的身形前倾问:“苏问,这是我的事情,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苏问嘴唇微动,看着白发青年疑惑的眼神,喉咙不由得发紧。
是啊,为什么?
丧花容嗤笑一声,“跟你无关不是吗?我们之间的关联只有苏容究,你只要照顾好他就行。”
不。
“但你在他面前都做了什么?苏容究还没成年,你不应该这么小肚鸡肠,对着另一个人说这种话。”
丧花容语气稍稍不满,纤长的手指戳向苏问的肩膀,“我真没想到,你的肚量就这么一点,他什么都没说,倒是你,明摆着就对他恶意满满。”
他学着苏问刚才的冷言冷语,睥睨的眼神极为嘲讽。
“‘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内涵我?”
丧花容站直身子,脸色真正冷下来,“苏问,看来这几天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你是苏容究的父亲又如何,你再敢冒犯我一次试试?”
什么冒犯?
苏问拧着眉,不由自主地看着丧花容张合的嘴,忽的冒出一个想法:他的嘴唇比平时红,用了唇膏?
苏问移开视线,说得心不在焉,“怎么试?”
丧花容的视线骤然变冷,默不作声地盯着苏问,他正要向前踏出一步。
忽然,他眉头一皱,手掌落在小腹上,纹路正在变得灼热,蠕动着结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