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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呕了一声。
薛问扶住他,手掌拢在他的肚子上,声音沉得阴森,“不想待在里面就给我出来。”
这话一出,肚子奇异地平静了,丧花容摸了摸,一脸神奇。
“原来他们能听得懂。”
薛问笑道:“一般不能,但想让它们听见也有办法。它们没你想的那么乖,要是太闹腾,打一拳就会听话。”
丧花容目瞪口呆:“打一拳?打哪里?”
“最直接的地方就是肚子......”薛问摸他肚子的手忽然顿了下,露出迟疑的神情,“不过打到你的肚子你也会疼,确实不好教训。”
他屈起手指点了点,提出建议,“老婆,要不我们趁早把孩子取出来,这样你也不用受罪。”
“取、取出来?”丧花容结巴了下。
可能是看见丧花容的脸色不太对劲,薛问声音放轻,“放心,虽然要剖开肚子,但我会给你屏蔽痛觉,过后保证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丧花容大惊失色:“那孩子呢!”
薛问蹙了下眉:“顶多就是比正常的小孩虚弱,但问题应该不大。”
丧花容追问:“多虚弱?”
“不会死,养个十年半载就正常了。”薛问说得飞快,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不会死?那就是半死不活?”丧花容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薛问:“......嗯。”
丧花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捂住肚子十分警惕,“这是我的孩子,你别动。”刚才薛问在说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受到孩子的恐慌。
弱小的还没成型的孩子就在他的腹中瑟瑟发抖。
两个小可怜。
丧花容想,如果他和薛问对孩子都是无关紧要的态度,那他们也太惨了,一旦生下来,他总要负责。更何况,他本来就喜欢小孩子,家里热热闹闹的多好。
“你们别害怕,爸爸最喜欢你们了,要快点长大,然后快点来和我见面。”丧花容抚着肚子弯眉笑道。
年仅22岁的丧花容已经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不知道他的孩子会长什么样,会不会像他一样长着一头白色的头发,如果是黑色,那也可爱,无论是什么发色,总归是好看的。
薛问默声看着丧花容,手指微动,还是没忍住摸上他的发顶,薛问有一瞬间觉得,丧花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嗯,另外两个现在没人型的东西不算。
薛问抱着丧花容吸了口,又将他托着腿抱起来,“要去洗澡吗?”
丧花容点点头。
薛问见状迈开步子往浴室走。
“等一下,我洗澡你来干什么?”丧花容晃着腿叫停。
“你肚子大了不方便,我帮你啊。”薛问说得理所当然。
丧花容摸摸只隆起一点的肚子,抵住他的胸膛跳到地上站好,“不用。”
“好吧,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他的眼神露出一点遗憾,说完人也没走,就杵在浴室门口,在丧花容即将关门时,又叹了声气,
“老婆,这多见外。”
丧花容索性敞开门,干脆利落地脱下上衣,“你要看也行。”
他转身打开花洒,水浇下来时正好听见关门声,闷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薛问没有那么放得开,明明他们都有孩子了。
淋浴时,地上凝聚的血雾逐渐攀上他的身体,沿着他的双腿旋着向上攀附,在紧实的臀部停留片刻,而后拢住他的后背,缓慢伸至弹性的胸肌。
丧花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血雾猛地消散。
水好像有点冷。
他郁闷地调高温度,明明这几天都是这个水温,怎么今天忽然变凉了?
洗完澡后,薛问像往常一样拥着他睡觉,丧花容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只舒服到意识模糊的那一刻。
睁眼时,这次没了晃动感。
丧花容竟还有些不习惯。
他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这次角落发现了一个瓷罐,还没看清楚里面装的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是开门声。
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脸部模糊的男人,他扯松领口走来,似乎有些疲倦。
“老公,工作很累吗?”丧花容脱口而出。
男人轻摇了下头,脸正对着他,“花容。”
丧花容本想反驳,却被男人靠在肩上堵住了话,印下一个浅尝即止的吻,比起吻,更像是在咬,却没持续太久,男人克制地拉开距离。
“我的任务有进展了。”
丧花容抚上他的眉眼,夸道:“老公好棒哦。”
男人的下巴蹭着丧花容的脸,带来一阵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