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丧花容抽了抽嘴角,无法做出评价,却也过不了心里那关,他上次只是割开薛问的皮肤,现在直接接触脑浆,他还接受不了。
“送你了。”
薛问露出愉悦的表情,抱着丧花容在他唇角贴了贴,随后低头看了眼丧花容的胸前:“老婆,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没等他伸手,丧花容就觉得胸前一凉,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像是被人舔了无数口。他趔趄退开,看见了一片血雾。
这片血雾包裹着他,薄薄的衣服根本就遮挡不住,不仅胸前,就连身下,都像是被纳入了。丧花容不由得捂住嘴,掩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喘声。
有点......刺激过头了。
薛问的表情顿时沉下来,来到丧花容的背后,轻声问:“很舒服?”
丧花容没想应,却被重捏了下,不由得发出一声“嗯”,但他也根本顾不上薛问,只因血雾凝聚成柳问的身影,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清晰,丧花容终于找到了这些天的罪魁祸首。
他正要问出声颈侧就传来舔舐的触觉,湿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伴随着薛问喑哑的嗓音,“老婆,这么喜欢他?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公。”
不,他没有。
丧花容差点膝盖一软要跪在地上,被搂在腰腹间的手臂锢住,皮肤却还在不可控地往外流着血色液体,就连口腔中也一股血腥味。
他放空了大脑,有一瞬间怀疑他要早产了。
那样孩子还健康吗?
“死不了。”柳问替他解答。如果不是他的动作没有听过,那还真是一个好邻居。
直到他触摸到丧花容的腹部,肚子一阵抽搐发烫,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换,似乎被一块红色的布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丧花容还没缓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还有男人们的哄笑声。
“谁想第一个掀?”
“哟,新郎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甭客气,大家都是兄弟,等你们哪天有了媳妇可别忘了也让我尝口。”
“这还用说!”
丧花容没听明白,一把掀开了红色盖头,和一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觑。
“额,你们好?”
丧花容打了声招呼,却迟迟没有等来男人们的回应,一个个盯着他痴笑,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环视了一周,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没有掺和,只是冷淡地站在一旁,不过身上也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款式比较简单,像是伴郎服。
丧花容对他的眉目可太熟悉了,这人不就是柳问。他当即从床上起身,走到柳问面前抬头问:“你说我肚子里的是你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薛问的吗?”
刚才他没来得及询问,想来现在问也一样,难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换父亲了?
唔,那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丧花容沉思道。
一屋子瞬间没了声响,其中穿着款式最繁重的男人脸沉得最为阴森,他两颊凹陷,瞧着格外吓人,而其余的男人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柳问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唇动微动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新郎沉着脸走到他面前,“柳四,这是怎么回事?”
改名了?
丧花容疑惑了下。
没等柳四回答,新郎一个拳头就重重挥了过去。
柳四偏过脸,正好躲开他这一拳。
其他人开始上前劝道:“都是兄弟,别生气。”
“老子都tm被绿了!听到没,连孩子都有了!是他柳四先不认我这个哥!”新郎目露凶色,举着拳头还想打过去。
“没有。”柳四终于开了口。
“看吧,柳四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看起来没那么情愿。”有个男人在一旁劝和,又一边给其他人使眼色。
其他人纷纷应和,“是啊,要我说,既然他们两人这么情投意合,干脆给两人关一屋子得了,等柳四腻了,自然就不会跟你抢。”
新郎狐疑地问:“真的?”
旁边扯着他胳膊的男人歪笑道:“男人都是这幅德行,得不到的最好,等他得到了肯定就觉得不新鲜了。”
新郎被一群人哄着走到门口,走之前还回头朝柳四怒视了最后一眼。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丧花容刚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摸不着头脑地望了望四周,咦,怎么就剩下一个人了?
他也没放心上,刚好能和柳问多问几句,哦现在是柳四,丧花容尊重他新改的名字。
丧花容朝柳四走近,和他鞋尖抵着鞋尖,烛火摇曳,照在他抹着红胭脂的唇上,蠕动两下。
他的衣服好像又湿了,尤其是靠近柳四后,衣服湿濡地贴着身体有点难受。
“你的孩子又动了,帮我揉揉。”丧花容认真说道。
在他看来,孩子是双方的,既然柳四跟他的孩子有关系,那帮点忙应该不是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