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洛与书……” 被鹤惊寒威胁戏耍玩弄的委屈,被冤枉成杀人凶手的百口莫辩, 以及找到母亲遗体来不及欣喜却又失去的痛苦……种种种种, 复杂混合在一起,在这一刻将情绪顶上了心头。他呜咽出声。 “你怎么,才来啊……” 他一身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不知道沾了谁的血,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洛与书没?有嫌弃,没?有推开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抚住了他的背。 对不起,没?能陪在你身边。是我来晚了。 “洛与书,你相信我吗。”傅潭说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我真没?有。” “好了。”洛与书按住他的脑袋,傅潭说头一栽,被摁着脑袋抵到洛与书颈窝处,闭了嘴,“知道不是你,你胆小又怕事,魔修都难杀,更何况屠戮如此?之多的仙门弟子。” “呜----”谢谢信任,但是就不能夸一夸他吗。 洛与书不语,一手自傅潭说背后将人环抱,一手绕到傅潭说膝弯处,轻而易举将人公主抱了起来,就要将人带走。 绯夜仙君为首,重?安宫弟子一身浅蓝色宫服,规矩严整,都是傅潭说的底气。 蓬丘仙君在上,在场的诸多人一时谁也没?敢先开口,还是景幻宫长老,原本下意识瑟缩,想到自家死?去的那么多弟子,又硬气起来:“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他咽下一口气,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他上前一步,身后的弟子也跟着上前一步,阻拦洛与书将傅潭说带走的去路。 “不要以为你们蓬丘是仙盟之首,就能为虎作伥,为非作歹了!今天这么大的事,这么多人,可都是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洛与书怒喝一声,“看见?他亲手拿剑,杀了你们景幻宫的人了?” “还是看见?他和屠罗刹魔君联手,召阴兵,点鬼将了?” 他声声质问,铿锵有力。 “你什么都没?看见?,在这里狗叫什么?” “你,你……目无尊长,不知礼数,毫无教养!”景幻宫长老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蓬丘弟子,就是这般对待长辈的?” “千霜。”绯夜仙君制止了洛与书的话,但眉间舒展开,显然?并无斥责之意,反倒还畅快了。只是他身为仙君,语气压着怒意,仍是客气的。 “鸣玉绝对不会做出害人之事,青龙剑之事,本尊自会调查清楚。” “在此?之前,本尊会将鸣玉带回蓬丘,诸位若是有异议,便?来蓬丘,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绯夜仙君。”另一道女声响起,是眉雁山这次带队的师叔宁汾,她面色清冷,“傅氏小儿?是你们重?安宫的人,我虽信服仙君品德,可仙君对这小孩的偏爱世?人皆知,这件事由仙君经手,恐有失偏颇,不能服众。” 洛与书上前一步:“姨母。” 洛与书是眉雁山掌门外孙,宁汾冷硬的面孔在面对洛与书时也硬不起来,洛与书声词恳切:“姨母,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小师叔所为。” “阿霜!姨母相信你,可是,姨母不能欺骗自己?的眼睛。”宁汾指着门外,眼里涌出哀伤,“你去瞧瞧,瞧瞧我们眉雁山死?去的弟子,抹喉,断臂,一箭穿心!那是青龙剑法,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会的青龙剑法,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爱徒文苒,一生?孤苦,终于要谈婚论嫁了,却死?在了这里。她们眉雁山的女弟子,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命丧于此?,她怎能不痛心! 重?安宫弟子当梧上前,朗声反驳:“诸位不要忘了,我们蓬丘的弟子楚师兄也身受重伤,如果真是傅师叔一人所为,他何至于连同门都不放过?” 金光宗弟子拔高音量:“自然?是因为他狼心狗肺!被那楚氏撞破了阴谋诡计,才要杀人灭口!” “我们的弟子进来时,这里分明还有一口棺材,竟被那紫凰衔走,其中一定有鬼!说不准,就是他与那妖孽勾结——” “说话是要负责任的。”重?安宫弟子争辩,“你有证据吗?” “你们眼瞎心也盲……” “你们才是胡乱攀扯——” 诸多弟子争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七嘴八舌,场面一片混乱。 “够了。”绯夜仙君面目冷峻,“这件事,会交由掌门和玉衡仙君处理,本尊不过问,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宁汾思虑良久,或是想先行回禀自家掌门,又或许是看在洛与书的面子上,终是后退一步:“也罢,这里不是争执的地方,我们眉雁山,自会登上蓬丘,届时,还望仙君能还我们枉死?的弟子一个公道。” 眼看眉雁山让步不再统一战线,金光宗长老冷哼一声:“好好好,那便?去蓬丘,届时不仅我们仙盟诸门派,五世?家亦会到场。青龙剑所伤之人可不止是你们蓬丘的弟子,亦是楚家的长子,但愿蓬丘,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傅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