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查下去,是因为我难得遇到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这样……quot触到林云清冷冷的眼神,魏策顿住,又轻声笑了笑,“不重要了。总之背后之人不简单,这帕子上的信息能不能解得出,就看云倾姑娘的缘法了。”
“你在打什么哑谜?”云清攥紧手里的锦帕,皱眉低声问道。
“快走吧。”魏策不答,却只是平静地看向云清:“这最后一个礼,你走了便知。”。
云清没什么可留恋的,将帕子收入怀中,转身离开。与张伯山汇合后,二人策马离开了这个边塞小镇。
可刚离开不远,她便看到天边滚浓烟,似还有些呼喊声传来。太阳已然有些西沉,浓烟夹杂火光分外显眼。
“不对!”云清皱眉,暗道一声糟糕,立刻调转方向,向来路奔去。张伯山急忙策马跟上。
二人赶到祝神台附近,起火的果然是这里。已经看到有些村民在自发救火了,可这三莫教很大,离水井也较远,一时间只听到哭喊声的此起彼伏。
人们大兴土木建造的祝神台,只妄求得到一个假神的祝福,却在自己的神明眼下活活烧死。
荒唐。
云清还想再近前查看,被张伯山抱住:“不能再去了,云清!只是一个邪教,毁了便毁了吧。”
云清却在不觉间已然泪流满面,为那些无辜的信众感到荒唐和可悲。
魏策口中最后的一个礼,竟是这样一场火带来的葬礼。用一场火来自裁谢罪,顺带把骗取掠劫的罪孽清洗,三莫教也不复存在。
她忍不住想,那个似乎总有很多秘密的教主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说这场火只是一场金蝉脱壳的骗局。
云清不住地张望,还真的让她看到一个人影,就在差两步就可以逃出来的地方,泪光盈盈下,林云清看不清那究竟是不是魏策。只见他脸朝着这个方向,站在火中,似乎在安静地看着他们二人。
直到倒在火里,被火吞噬。
……
翌日,林云清醒来,揉了揉昏沉的头,睡前饮酒要适度,她现在有些颇为头痛。梦里全是在莫停镇的往事,睡也睡得不安稳。
小檀听到云清已醒,端着清水来侍奉云清。云清收拾好坐在妆奁前,小檀几次犹犹豫豫地看向她。就在第五次眼神偷瞄过程中,云清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
“怎么了?我的小檀有心事?”云清嘴角带笑,在镜中对着背后小檀揶揄道。
小檀皱起眉,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出声道:“夫人,爷他……他带回来一个姑娘。”小檀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跟着低了下去,仿佛做了错事的是自己一般。
林云清梳妆的手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跟着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
林云清施施然来到前厅,便看到二人正坐在一起用餐。看到林云清真的来了,张伯山内心升起一阵欢喜,嘴角也有点微扬。
林云清还是在乎的!她听到有其他女人在,便急急赶过来吃味,这就说明林云清还是在乎他的。张伯山看向云清,细细观察她表情是否有不满。
云清皱眉扫过昨天见过一面的歌姬,有些不太确定和昨天是不是同一人。“伯山,我有事要和你说。”云清眼神微冷,看着张伯山开口。
张伯山的嘴角险些压不住,想要再下一剂猛药,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小蝶不必回避。”
原来是那女子叫小蝶,云清点点头。她望向对面的丈夫,这个昔日里最依赖的人,如今皮囊下如何,她竟看不清了。林云清平和地开口:“那好。之前我提过的和离,想必今日你应该能同意了。”
张伯山险些拍案而起:“你为何还要提及此事?!”说着他上前一步,攥住了林云清的双肩,“我今日只是想借小蝶来刺激下你,我想着你如果生气……就还是爱着我,云清,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要再冷着我了……”
说完,张伯山便强硬地把林云清拥入怀中,无视她的挣扎:“之前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错了。那个丫鬟已经死了,小蝶我也可以送回去,我那日也只是喝多了,她只是太像你了……”
林云清终于将张伯山推开,眼神赤红,眼神里是满满的抗拒和失望。
“伯山,我说过的。那是一条命。”林云清忍了忍,咬牙说道:“你先背弃了我们的誓言,又污人清白,夺人性命。你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伯山了。”
“借口!!都是借口!是那个魏策对不对?你早已和他——”“我说过!”林云清厉声打断张伯山的话,“我说过……再也不想听你说类似的话。我和离只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在一条路上了。”
林云清向他走近一些,皱着眉又道:“而且,如今你已有了新欢,我们和离对你来说是个好事。”
“我不同意!”张伯山眼里布满血丝,恶狠狠地道,“无论你问多少遍,我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