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儿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难怪今早上没见这赵玉欢的新媳妇儿出来,感情是被欺负地下不来床了,这个赵玉欢,可真够畜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媳妇儿,这姑娘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了这么个主儿!
胖婶儿了然般地劝道:赵小子,这里头要注意的事儿可不少呢,吃的方面要补,最好做点儿鸡汤红枣汤啥的,然后再用热水泡泡澡,这三天你可得注意着点儿,可别再折腾人家
赵玉欢回来的路上一直挠头,这胖婶儿说的这些个注意事项他听得似懂非懂。
他见隔壁李老三家的芦花鸡此刻正在自家院门口溜达,顺手抓了来,杀了扔进厨房。
赵玉欢新房被柳含烟占了,他昨晚上只得跟他爹挤了一宿,睡得不踏实,心情也不怎么好。
他决定先去瞧一瞧这个占了自己屋子的柳仙君。
屋子的门关着,他敲了敲门,叫了声师伯,没人应声。
他干脆推了门走了进去。
床上没人,再往地下看,只见柳仙君不知何时摔在了地上,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赵玉欢赶紧疾步过去:哎哟,我的大师伯唉,你怎么掉地上了哟,咋不喊人呢,刚敲门你也不吱个声儿!
边说边架起人想把人抱上床去。抱人的时候没安什么好心思,故意连扯带拽的,也不知道是抻着哪一块了,柳含烟连连咳嗽了几声。
赵玉欢感觉柳含烟像没了骨头似地散了架,连个劲儿都借不上,看样子,他的病情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而且全身冰冰凉凉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这时,柳含烟虚弱地说了一句:你把我抱到床上吧。
唉!
赵玉欢还算听话,这人是老爹的大师兄,那肯定比老爹厉害,他心里不乐意伺候,脸上可不敢显出来,让干啥先干啥吧。
赵玉欢一时泛起坏水,他想试探一下这仙君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他打横将人抱起,快到床边的时候,他哎呀一声,假装体力不支,松脱了双手。
怀里的人咚地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柳含烟一声没吭,只是那平静无波的眼中多了一丝恼怒的情绪。
哎哟,师伯,您没事吧?唉呀,你看我这早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手刚才就突然间没力气了,再说,你也够沉的,都说这上岁数地人啊,死沉死沉地,还真是哈
赵玉欢一边絮叨着,一边重新将人抱到了床上,确实也累得满头是汗。
赵玉欢想着一个大活人老这么一直躺着也不好,于是就学着昨天老爹的样子扶柳含烟坐了起来,结果这人上半身也软塌塌地,怎么也坐不住。
唉?这咋回事?师伯,你病又严重啦!
赵玉欢说得没错,柳含烟昨天还半身不遂呢,今天就变成全身不遂了。这从胳膊,到腰,到腿都不好使了。
柳含烟叹了口气:嗯,今早起床之后,身体状况比昨日还差,手脚已经皆不能动了。
赵玉欢一听,又觉得老头可怜,心里还为刚才的使坏行为小小内疚了一下。
他把柳含烟重新平放在床上,安慰道:那个,师伯啊,要我说呢,你也别太伤心哈,这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咱也是顺应天意,不用太在意,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