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唯独他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静。他为自己的欲望之强烈而感到烦躁不安,这股力量在他体内肆意奔腾,似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让他无法安然入睡。
不过,这厮即便是觉得烦躁,那也是毫无廉耻之感,理直气壮的。
他想自己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无处排解,光靠自给自足也决非是长久之计。
赵玉欢脑筋转了转,又想到上次妓院嫖妓之事。他想,那次未能成事,大抵是因为当时还没发现自己的真正喜好。
现如今,一切已经明朗,既然自己喜好特殊,那不如再去找个男子试一试,也免得整日里对着自己的师伯想入非非。
这一日,赵玉欢再次来到了镇上回春苑,他鬼鬼祟祟地把老鸨叫到一边耳语:妈妈,你这有男妓嘛?
赵玉欢问得直白,把老鸨都搞得一愣。
恩客们的房中表现常常成为这楼里姑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谁的有力量,谁的持久,谁的短促,谁有什么特殊癖好等等。
自从上次赵玉欢走后,那姑娘在众姐妹们和老鸨面前把这位赵公子的光荣事迹全说了。众姐妹听后,皆是一阵嬉笑,夹杂着几分同情与戏谑,纷纷感叹如此俊朗年轻的儿郎,竟在那方面是个不行事的,实乃一大憾事。
今日,赵玉欢又来,老鸨多少也能理解一些他的心情。男人嘛,多少都有些不服输的心理,在哪里倒下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少年并不是回来找姑娘的,而是直接换了口味,由水路改旱路了。
老鸨心思通透,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难怪上次赵公子未能尽兴,原来是个走后门的。
老鸨若有所思地看着赵玉欢道:赵公子啊,小镇地儿小,找小倌儿这等风流雅事还是要到城里的大馆子去啊。
赵玉欢皱了皱眉头道:狎个男妓还要这么麻烦?
老鸨道:赵公子品味高雅独特,小馆生意怕是不能满足了。
赵玉欢挠了挠头,掰手指头算了一下,此处离城里还要百余里路程,路途较远。若是骑他那匹大黑马过去,差不多也得走上一天。得,今天就此作罢吧,先回家跟柳含烟报备一下,明日再说。
赵玉欢回到家后,便跟柳含烟说自己要进城几日。
柳含烟心中疑惑,问道:你去那城里干什么?
赵玉欢胡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道:去游玩,镇上有几个朋友,我们许久未见,一直想找个机会聚聚。这不,他们提议去城里玩几天,说那里有几处新开的景致,颇为有趣。我想着,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
柳含烟心口一噎,闷闷不乐,据他这几次观察,赵玉欢无论去哪都不愿意带着他了。可是一想到赵玉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因为照顾自己的缘故,颇为辛苦,也疏于自己日常游乐,便又不好说什么了。
柳含烟最终只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闷头应了一声:哦,那你路上小心。便不再多问什么自讨不痛快了。
进城不比去镇上,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赵玉欢还真不怎么放心留着柳含烟一个人在家。
其实,柳含烟现在也不是不能照顾自己,只是这些日子一直被赵玉欢伺候着,已然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赵玉欢怕柳含烟自己在家不爱下厨,饿肚子,临行前晚,他烙了许多饼子,又腌制了一些咸菜,专门用罐子封了起来,约莫够柳含烟七八天的吃食。
临走之前,赵玉欢又特意嘱咐了柳含烟几句,告诉他要注意身体,不要辟谷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