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在清风山上独居一隅,所在院落取名怜幽阁,处在清风山的后山偏僻处。
柳含烟帮着赵玉欢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欲带他回怜幽阁。
赵仲景却拉着赵玉欢留在了屋中,然后对柳含烟道:大师兄,玉欢自小顽劣,今日却有这等机缘拜你为师,师弟万分惶恐,恐他不知天高地厚,再闯出祸端,所以想单独训诫他一番。
柳含烟表示理解,父子之间难免要说些体己话,于是便点了点头:师弟的心情我自然能够理解。那这样吧,我先回怜幽阁等候,劳烦师弟稍后送玉欢过去。
屋子里就剩下赵仲景和赵玉欢父子二人。
赵仲景盯盯地看着赵玉欢,眉头紧锁。这几日,儿子从阎王殿绕了好几圈,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刻紧绷着。现在人终于没事了,赵仲景倒是想起来该认真地教训教训他了。
赵玉欢怯生生地看了父亲一眼,心中有些发虚,低声唤了一声:爹。
赵仲景面色难看,声音里透着一丝愁怨: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混账?
赵玉欢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之气。他强挺着胸脯,辩解道:爹,你不能这么说我。我这次可是救了师尊,立下了大功一件。
赵仲景有些替赵玉欢感到羞耻:你改口倒是挺快,你那日对他做了什么啊?你是不是被邪灵附身了,啊?
说完,赵仲景还用食指狠狠地戳了戳赵玉欢的脑袋。
赵玉欢揉着生疼的脑袋,色厉内荏道:这还不都怪你!
赵仲景气的哭笑不得:你这不知悔改的臭小子,自己犯下恶行,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赵玉欢别的不行,跟赵仲景顶嘴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信口胡诌起来:要不是你阻止我娶媳妇儿,我犯得着做梦都想女人吗?我我那日是梦游呢,把师尊当成女子了,我我当时头脑不清醒!
赵仲景将信将疑道:你说的当真是实情?
赵玉欢虽然心虚,但依旧编着瞎话不脸红:当当然是实话啦,我怎么可能对老头子感兴趣啊!
说完,还夸张地摆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赵仲景觉得赵玉欢的话也算是说得通,也就在心里头暗示自己信了。
不过,他还是要好好嘱咐这小子一番的。
遂语重心长地说道:玉欢啊,无论你以前多么不着调,现今你破格被大师兄收做了入室弟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以后可要收身养性,无论如何断不可再做出这种糊涂之事!
赵玉欢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爹,以后注意!
赵仲景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放心。
柳含烟也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幸好有游子玄在身边,他和素行之一起施法抢救,才保柳含烟无事。尽管如此,柳含烟此时身体仍旧十分虚弱,他回到怜幽阁便躺下歇息了。
赵仲景见柳含烟还在屋中睡觉,没忍心打扰,把儿子赵玉欢留在了怜幽阁便回去了。
柳含烟的居所布置得极为素雅,简洁而不失格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令人心旷神怡。
赵玉欢环顾四周,找了一个靠近床铺的位置轻轻坐下,静静地等着柳含烟醒来。
赵玉欢的生命危机解除了,又得了一个好师尊,心里头一直飘飘忽忽的,仿佛做梦一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