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有个声音在警告她:你不是这样的人,快回头。
“呵呵,可能,也许,就是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是吧。”俞小澄苦笑着回应,成功打消了范正昂继续追问的想法。
这理由,可能最能让他理解和接受。
从短短一日的相处中,俞小澄感觉范正昂这个人并没有他外面看上去那么粗犷,身上的纹身让他看上去特立独行,但实际上他的为人处事并未逃脱条条框框,这种反差感十分强烈。
时间在二人的交谈中一分一秒过去,当十点的钟声敲响,旅店迎来了今日的新住客。
一男一女自门外的白光中走来,女的奇装异服,男的“聪明绝顶”,二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一见面就相互寒暄起来,看上去似乎相识。
“庞大师?”
“汤神婆?”
“您来给人看风水?”
“您能来,难道这里有鬼?”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决计不让话掉地上,不过显然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家旅店里。
很快,二人便注意到沙发这边的三人,脸上堆着笑,自来熟地来找三人询问情况。
俞小澄并不想理会这两个陌生人,只有范正昂客气地有问必答。
听了范正昂浅显的解释,汤神婆尖着嗓子喊道:“啧啧啧,我们这是掉进阴阳界了啊!”
“哦,那可是您擅长的领域,不如帮大家指明一条生路。”庞大师奉承道。
“这个嘛,还得听听上天的旨意。”汤神婆故弄玄虚回道。
这两人看上去神神叨叨,一个似乎是灵媒,另一个好像是风水大师,一开口便是装神弄鬼那一套。
俞小澄借口去三楼换点冰,不欲听这二人瞎逼逼,谁知刚起身,那二人就将视线锁定在了昏迷中的吴樊佑身上。
汤神婆:“哎呀,这小兄弟莫不是中了邪?”
庞大师:“汤神婆,您可得帮衬帮衬。”
二人一唱一和,演着不知哪一出戏,看得俞小澄直皱眉,实在忍不住扫了他二人的兴,道:“他这是受了风寒,感冒发烧。”
汤神婆眼神犀利地瞥了俞小澄一眼,仿佛在骂俞小澄晦气,而后强词夺理道:“女娃娃分不清中邪还是风寒也正常,你看这小兄弟已经没了意识,明显就是被邪祟沾了身,丢了魂儿。”
汤神婆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俞小澄,说:“将这符纸烧成灰,兑上半碗凉水,喂这小兄弟喝下去,保管明日就好利索。”
俞小澄没想到在穷途旅店里还能遇上坑蒙拐骗的勾当,白眼险些要翻上天。
“不用了,神婆不如留给自个儿,这里啊,晚上有脏东西。”俞小澄有意吓唬,故作担惊受怕的模样,压低声音冲二人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汤神婆果然被唬住,尴尬地笑了笑,慢悠悠地将黄符收回了衣兜,还略带一丝惊恐地问俞小澄:“这里当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昂!神婆进门时没感受到吗?”俞小澄装出一脸质疑。
汤神婆咳嗽一声,强行找补:“咳,你不是说这里晚上有脏东西嘛,大白天肯定都藏起来了,没感受就对咯!是吧,庞大师?”
庞大师立马附和:“对,就是这个理,我一进来就觉得这间旅店风水不好,等见到旅店的主人,我得好好教他改改风水,转转运,否则迟早会亏本儿。”
对这两个骗子,俞小澄无话可说,指了指楼上,将二人引去骚扰别的住客。
俞小澄只希望今晚别跟这两人选相同梦境,最好能让他二人明日再无影踪。
一直等到下午2点,前台服务终于出现,大厅内除了昏迷不醒的吴樊佑,也就只有俞小澄与范正昂。
俞小澄让范正昂照顾吴樊佑,自己则带着金币走到了柜台前。
西装革履的三号客服带着格式化的微笑,看见俞小澄,便说出那句毫无新意的台词:“各位贵宾下午好,三号客服为您服务,兑换道具盲盒靠右,咨询客服靠左,请排队等候。”
俞小澄掂量着手里这珍贵的四枚金币,她心中有太多疑问,可又需要给吴樊佑兑换退烧药,一时有种捉襟见肘的味道。
因为担心兑换了退烧药又起不到作用,她仔细思考着该如何将这四枚金币用到刀刃上。
她不确定如果自己向三号客服打听吴樊佑得了什么病,三号客服是否能给予明确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