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烫烫烫,一时间屋里全是江荆摸着烫红的手指吹气的声音,让苗岐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惹来江荆白眼。
你这家伙我好心让你躺床上休息,想着冲一碗糖水给你润润喉咙,你倒好,出声吸引我注意力害我烫到了手。江荆有些懊恼,见苗岐那副惹人心动的模样,心里腹诽起先前光球对自己“苏妲己”的称呼;
我算个什么玩意的苏妲己,明明这坐床上的家伙才是苏妲己。
好你个苏妲己,竟敢乱我军心,你是想干什么!?江荆想到这里,嘴上对着苗岐不客气道;
quot干什么,我冲的糖水就是那样,你不喝也得喝,一天天的就你矫情。\quot江荆嘴上埋怨着,手里鼓捣糖水的动作倒是一刻没停。
“嘛,也没什么。”苗岐笑眯眯道,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着江荆为了冲糖水而忙活,他喜欢这样,喜欢有一个人愿意在自己难受的时候给自己冲糖水,还会和自己说些发脾气的话。
quot喏,喝吧,这次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难喝了。quot江荆端着糖水走过了,将糖水放在苗岐床上的小桌上后,自己也一屁股坐在苗岐床上。
“话说,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么一脸神神秘秘的?”跟个要骗肉的狐狸一样,江荆朝低头喝糖水的苗岐问道。
“哦,没什么重要的,我就是想问你一个事。”苗岐回道,头也没抬喝着糖水,显然就是像是江荆说的那样,这次冲的糖水很不错,苗岐很是享受。
“什么事?”江荆问道,无聊地拿起汤匙把玩起来,神情放松。
“你是不是心悦我?”苗岐放下汤匙,眉毛弯得跟狐狸一样。
“啊!?”江荆一听,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什么苗岐会那么说,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一时慌乱直接乱了方寸,径直往床下倒去。
嘭,没有倒地时身体的疼痛,也没有接触地面的冰冷感觉,反倒是感觉到一阵柔软,同时一阵草木混杂着中药的香味传入鼻子中。
江荆倒下了,江荆被苗岐拉住了,因为江荆太重,反而把苗岐扑到床上了,江荆呆住了。
“唔~”江荆一阵悲鸣,眼前一片漆黑,脸上一片柔软,搞不清楚自己的脸贴到苗岐哪个位置了。
传说中,若是那书生被狐妖迷惑,眼看就要丢掉些什么了,要是书生尚有一丝清明,立马脱身,还有机会逃离。
就在江荆颤颤巍巍准备起身时,反而被苗岐一把抱住,硬生生将其按住不让逃走。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我还会让你跑了?苗岐想着,他算是看出来了,江荆是个开口羞,要是自己不主动一点,这家伙估计都不会承认对自己的好感。
“别动,你先听我说。”苗岐往江荆耳朵吹了口气,顿时让其软了半边身子。
完了,真遇到苏妲己了。江荆心如死灰地想着,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准备接招了。
“我先算算哈,先是救我,然后是在官吏面前为我担保,又是为了凑宅子钱去‘借’银子.....”
苗岐一笔一笔地算着江荆对自己做的事,还没有提起先前江荆为了警告“大盗”而与自己大打出手,苗岐一边说,江荆一边随着脸更红了。
“我那是......就是为了.....”江荆想解释什么,他看着苗岐的眼睛,又吞吞吐吐得什么解释不清楚,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江荆起初帮助苗岐是出于好心,是出自一个有良知的人对陌生人的善意,但到了后面,江荆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一个劲地想着保住苗岐。
“你说你不是心悦我的话,你为我坐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见色起意?”苗岐翻身而起,把江荆压在身下,彻底把江荆想当土拨鼠的心情给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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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带上了没有。”
大街上,带着苗岐前往官府的江荆问道,这是他在这一路上问的第四遍了,相较于苗岐的气定神闲,江荆倒是显得踹踹不安了,整得苗岐有些气笑不得,干脆站住,回头看向江荆。
“怎么,你不想去了?”苗岐挑着眉头问道。
“怎么可能!我就是有些紧张。”江荆立马回道,毕竟自己刚与眼前的人确定心意,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现在被苗岐这么一激,反而顿时大脑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