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街,这里的铺子80%是经营玉石古玩,杨铭宇家的铺子就在其中。 两人到的时候,杨光正在喝茶追剧,店里没有客人,做玉器古玩的,基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状态。见两人进来,杨光奇怪地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杨铭宇将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变成了暂停营业,随即走上前,说:“爸,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杨光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他不认为两个孩子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杨铭宇将那块红翡龙形吊坠拿了出来,小心地递给杨光,说:“这可是好东西,您得留心,摔坏了咱们家可赔不起。” 杨铭宇扫了一眼,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坐直了身子,将吊坠小心地接了过来,“这好东西哪来的?” 杨铭宇指了指艾方寒,“这可是他家的传家宝,我一看这么好的东西,必须让老爸开开眼,就求着他拿过来了。” “小艾家的?”杨光看向艾方寒。 艾方寒明白杨铭宇的意思,配合地说:“小时候爷爷给我的,一直被我妈收着。前几天我妈拿出来擦洗,我才想起这茬,就跟铭宇炫耀,铭宇说这么好的东西得让叔叔看看,我们就过来了。” “这确实是好东西。”杨光看了一眼杨铭宇,又看向艾方寒,“这中间的红翡虽然不大,品质却极高,市面上很难见到,如果卖的话,至少上千万。还有这配套的银饰,虽然银不值钱,但这明显是有些年代的物件,而且雕工如此精妙,就算在现代也只有大师级的雕刻师能做到。” 杨铭宇接话道:“那这么说这东西的价值岂不是要翻几倍?” 杨光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至少上亿。” 杨铭宇转头看向艾方寒,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说:“方寒,你们家这传家宝也太……” 杨铭宇说完,趁杨光不注意,将玉坠夺了过来,塞到艾方寒手里,说:“还是你自己拿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真有个闪失,我们可赔不起。” 艾方寒有些愣神,他的空间里可堆了不少这种东西,还是从青云派库房的犄角旮旯里找到的,因为没有灵力波动,被他当成废品扔在角落。如果真这么值钱,那他还做什么生意,随便拿一个出来卖了,不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吗? “方寒。”杨铭宇见他愣神,忍不住叫了一声。 艾方寒回神,随即苦笑着说:“这东西再值钱,也不能卖。爷爷说了,必须一代一代传下去,就算饿死,也不能打它的主意。” “那你可要收好了,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别人,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别人知道,难保不动歪心思。”杨铭宇说完,转头看向杨光,“老爸,你说是吧。” 杨光闻言收回黏在吊坠上的视线,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说:“铭宇说得没错,这事不能告诉别人,不然肯定会出事。” “叔叔放心,我从没把东西拿出来过,除了我们,没人知道。” 杨光的表情一滞,随即恢复正常,“赶紧把东西收好吧。” “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安心,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杨铭宇拉着艾方寒就往外走,“爸,我们先走了。” “哦,好,路上慢点。” 待出了铺子,杨铭宇这才松了口气,艾方寒见状出声说:“有必要吗?” 杨铭宇一怔,随即苦笑着说:“我是他儿子,最了解他什么性子,这么做是避免他做错事,我和我妈还指望他养活呢。” 第63章 第二天早上, 艾方寒从打坐中醒来,转头看向楚未熙,两人之间只隔了两米, 越过这个分界线,他们就会变换成猫狗的模样。昨晚他过来的时候, 发现这个通道里的灵气要比现代世界浓郁, 而且是越接近修真界入口的地方越浓郁, 难怪楚未熙会选在这里修炼,于是他也过来凑了凑热闹。 见楚未熙还沉浸在修炼当中,艾方寒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裂缝。昨天他和徐佳林约好了, 总不好失约。 吃过早饭后, 艾方寒便坐在阳台上刷题, 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 刚过九点。他看了看解了一半的题,扬声说:“等一下。” 他快速地画着草图, 寻找着解题思路,随后誊抄在试卷上。待解完题,他才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房门看向门外的徐佳林, 解释道:“抱歉,刚才在解题, 思路不好被打断的话。” 徐佳林急忙摆摆手,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艾方寒让开门口的位置,让他进门, 两人相继在沙发上坐下。 “你找我什么事?”艾方寒开门见山。 “我想找人说说话,可我没有朋友……”徐佳林低垂着头,身体却僵直地坐着,看上去很紧张,“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 艾方寒看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徐佳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双手死死揪着衣角,好似在挣扎,过了好半晌,才轻声说:“我其实是个私生子。” 艾方寒闻言松了口气,他是不在意徐佳林的隐瞒,可他能主动说出来是最好,这样他们至少能成为朋友,“然后呢?” 徐佳林抬头看向他,“你……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介意?”艾方寒与他对视,反问:“如果有的选,你会做私生子吗?” “不会!”徐佳林忙不迭地摇头,很明显他很排斥这个身份。 “那不就得了。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就算你是私生子,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主动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徐佳林看着艾方寒清亮的眼睛,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下来,“如果人人都像你就好了。” “以前就经常有人说我有娘生没爹养,如果我像你一样,早抑郁了,哪有现在的幸福生活。所以外人说什么,根本不需要在意,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艾方寒也曾因此伤心过,不过他早慧,清楚刘玉华养他不易,不想让她担心,便努力调整自己,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从五岁开始,我妈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儿,照顾我的是她请来的保姆。那保姆是个黑心的,她嫌弃我脸上的胎记,私底下叫我’小怪物‘,还经常打骂我,不给我饭吃,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两年。”徐佳林定定地看着桌上的茶盘,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段黑暗的过往,“有一次,我被打得狠了,感觉自己要死了,就强撑着跑去了派出所。警察看我浑身是伤,就给我妈打电话,把她叫了过来,那个保姆因此被抓。我以为经过这件事,我妈会心疼,会把我留在身边,可她只是给我换了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