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谁不知道她活着吗时候经历过什么,但姜斯还是没有点破,甚至理由都给她找好了。
“好。”徐揽月将鞭子接过来,重重点头。
而在看守所里的民宿老板还不知将要面临什么。
他在燕鸣山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土地主,早就攒下一笔钱,自然也不会吝啬请律师。
找人联系到国内最顶尖的刑事律师来给他做辩护,听完律师分析的民宿老板还在做着判个无期然后慢慢减刑早日出去的美梦。
然而刚闭眼就看见了一道让他心惊胆战的身影。
徐揽月维持着死前的惨状,满脸干涸的鲜血,一根长钉嵌入脑侧露出一截锈迹斑斑的钉尾,双目阴冷地居高临下俯视。
老板颤抖着拔腿就跑,似乎想要逃离。却被一根鞭子勒住脖子,难以呼吸。
他的脸色涨到通红充血,眼球凸出,死死抓着脖子上的鞭子想挣扎出一点空间好呼吸。可那鞭子就跟活了一样,越收越紧,氧气一点点被掐断,老板跟一条死狗一样狼狈地吐着舌头。
正当他以为今天就要命绝于此时,忽然感觉脖间一松,没等倒下。徐揽月转身飘至他面前,鞭子控制他的四肢,无法动弹。
她把钉子从头上拔下来,上面带着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和脑浆,在他目眦欲裂的眼神中,亲手一寸寸敲进进民宿老板的太阳穴。
那是尖锐冰冷的异物一点点侵入颅内的感觉,仿佛被打开一个洞,鲜血顺着洞口一直流。
剧痛到耳鸣响彻脑子,老板拼命摇着头,叫也叫不出声,无能为力地承受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开时外面天光大亮,冷汗浸湿全身。老板形如枯槁,脸色惨白,耳边一直回荡着徐揽月的那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明白,这种折磨将会一直持续,直到死亡。
他更想不到的是,因为他当年的罪孽,他的孩子也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毕竟因果轮回,所有的罪行冥冥中自有刑罚。
第18章
祥安路上唯一的一家纸扎店再次开了张,邻居张姨忍不住走出来瞧上几眼,在门口徘徊,手心里还捧了把瓜子,边走边磕。
“诶,小姜,你这几天干嘛去了?一直没见你开门。”
“出了趟门。”姜斯起身礼貌道,“张姨你有事吗?”
“没事没事。”张姨忙摆手,脸色有些古怪。
总不能说她以为这店终于黄了吧。
不过本来就不挣钱,老板还天天关门,这样下去迟早得关店。
张姨心想着,略看看就要离开,无意间突然看见店里有几个最小号的纸人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一股阴恻的冷意爬上后背,所有想法全都烟消云散,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迈步匆忙离去。
姜斯茫然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店门,回身继续忙手上的事,“这张姨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不知道。”海棣摇头,跟个手办一样蹲在桌面上看姜斯在纸上来回比划。
趁着没生意,姜斯做了几个角色要用到的纸人。
因为是拍摄要用,没有多大,每个也就二十厘米左右,简单地绑了骨架,然后化妆加衣服。
民间都说纸扎人不能点睛,点睛的纸人就相当于一个躯壳,非常容易被各路鬼怪附身。
姜斯这次却要反着来,每个纸人都点了眼睛,方便他招来的“演员”附身。
加之不同于那些用在陪葬的纸扎人,姜斯十分用心地重新设计它们的脸,看着倒也没了常见纸人身上的阴森感。
“你要参赛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海棣忽地问道。
“ddl是下个月,还剩二十天左右吧。”姜斯想到这,有些担心,“原本计划是差不多,希望别再来什么突发意外。”
海棣仰头看他,姜斯正逆光站在桌前,头颅微低,柔顺的发便自然滑落,露出一截发着光的颈子。
他认真地勾勒手下的纸人眉眼,一副完全沉浸的状态,海棣却欲然又止。
该说不说,他刚从书里面学到一个词“立flag”,似乎就是姜斯这样。
果然午后便来了一人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