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尹秋池:…… 真没看出来他年纪都这么大了! 李小于摸摸自己的脑袋, 这里很少有人组建稳定的家庭, 应该不少人问过他:“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才急着找工作嘛!” ……合理。 “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孩子带来,跟大家玩一下。”他只好提议。 李小于重重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第二天他就背着他的小孩来了。 李小于二十出头, 他的孩子刚学走路, 正是淘气的年纪。孩子刚被放在地上,就到处跑起来,一下子撞在祁安身上。 祁安被撞了一下,低下头,发现是个小孩儿,吓的连连后退,大喊尹秋池的名字。 小孩儿被他这么一吓, 没害怕, 反而咯咯笑起来,这让祁安更惊恐了。 尹秋池一出来, 看到地上的小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小米、过来!”李小于喊他的小孩儿,小于的孩子叫小米,听上去挺可爱的。 小米投入了爸爸的怀抱,李小于哄了两下, 说:“今天我老婆跟大家出去了,老板你不是说可以把他带过来吗!” “你看到了吗?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尹秋池说的有点儿无奈,“不是谁都会喜欢男人的。” 祁安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乱吃醋,尴尬地摸摸鼻子,哼唧两声,终于把这件事放下了。 。 中午休息的时间,几人都在逗小米玩儿,小米非常自来熟,不到一岁的年纪,已经开始说话了。 虽然说的不清楚,但就是这样才好玩儿,田笑抱着小米,非说他像田爽小时候。 “我这么大的时候你还没记事呢!”田爽提醒道,众人又哈哈直笑。 小米从田笑怀里挣脱出来,试图够祁安的红头发,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染发的人,很是新奇。 祁安似乎有点怕小孩儿,吓的直躲。 但尹秋池还坐在这儿呢,他才不会离开! “对了,你老婆今天去干什么了?”尹秋池基地他说“老婆跟大家出去了”这还挺奇怪的,似乎今天出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果然,李小于一脸“你们真的不知道?”的表情。 “雨季过去,河里长了很多好吃的水草,大家都去抢了啊!”李小于想起尹老板是外地人,解释了一下,“我们这儿每年雨季过后都要抢的!” 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习俗!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这种水草真的特别好吃!”李小于兴冲冲的,“我们这每年都要抢的,好多人为了这个大打出手!但就算这样,每人也只能弄到一点儿……” 说完,李小于似乎陷入对水草的回忆。 这种水草总是在一夜之间迅速长出来,而第二天就迅速消失。往年大家采到水草,会把它们晒干,变成绿色的脆苔。 但他也没吃过多少,虽然他身高体壮,抢是抢的到,但拿着这东西太抢眼,容易被偷,不如早早卖掉。 卖掉也能得到不少黑矿,所以这算外三区人们的一笔每年都有的意外之财。 “听说今年河里冒出来很多……”虽然在这儿吃的很好,但李小于很怀念脆苔的味道。 将一片脆苔烤酥,夹进馒头里,这是最奢侈的吃法。 小时候家里孩子多,每人只能分到一个角,都是宝贝地用口水濡湿、软化,想要多品尝一下这难得的鲜味儿。 后来他长得又高又壮,可以多抢到一点儿,但老婆说要把脆苔打碎当调料,不让他一下子都吃光。 有了孩子后老婆又说要把脆苔卖掉,赚点儿矿给孩子上学。 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外三区,他居然从来没吃过整片的脆苔! 这次河里长满了水草,据说采都采不完,今天上班前他已经采到整整两筐,水草这么多,肯定卖不上价,可他也能多吃一点儿了! 别说是夹进馒头里吃一片,就算把脆苔当零食,也是绰绰有余。 “洪水过后的东西能吃吗?”尹秋池有些担心,忍不住质疑。 李小于却是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笑了两声:“脆苔虽然好吃,但还是比不上老板的手艺啊!” “洪水才刚过没几天,河里还不算干净呢。”田爽也说,“这些水草要是被污染了……” “哎呀!”李小于一拍脑门,“是啊!前些天还发传单,说不能吃洪水里捡的东西呢!” “不过每年都是雨季过后长出来……”很明显,他不愿意放弃这份美味,“应该没事吧……?” 尹秋池喝了口茶:“也说不定,洪水也过去几天了。要不你等等,别人吃过了没问题你再吃。” 而且这里的人皮糙肉厚,没准真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没事。 “也是。”李小于也说,“不急这两天,要是吃坏了,这儿也没个医生!” 说到医生,那就有的聊了,田笑拍拍妹妹的肩膀:“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这早有医生了!” “我跟你说,我妹……” 。 大概是大家薅水草真的很忙,今天的客人不算多,几人乐得轻闲。 然而天黑的时候,客人反而陆陆续续来了。 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一股水腥味儿,尹秋池微微皱眉,如果真的像李小于说的那样,这水草味鲜,那这些人身上怎么会沾上这么多腥气? 特别是他们的背篓里,背篓里绿色的东西,肯定就是那种水草了,距离这么远,有点儿看不清楚。 连李小于也发现了不对,跟一个熟人聊了两句:“张哥,你觉不觉得这次的水草格外腥?” 张哥使劲儿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啊?” 张哥在水里泡了一天,闻不出来也很正常。 李小于皱眉,还是开口提醒:“洪水过后的东西不一定干净,要不先别吃了?” “哪儿用这么担心!”张哥摆摆手,说着,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就算吃坏了也不会赖上你们店!放心!把这几个菜都给我打包!” 李小于走了,张哥还在哼唧:“今天啊,我们去捞水草的,可真是赚大喽!” 祁安在一边打下手,问道:“我们要不要也买点儿?听上去很好吃呢!” “再说吧。我总觉得不够卫生。”尹秋池没抬头,专注手里的工作。 祁安没在说话,专心看他炒菜。 他特别喜欢尹秋池颠勺的动作,腰部发力带动手臂,很有节奏感,动作简直像舞蹈艺术,炒个家常菜在他这像表演一样。 想到过几天就要分开了,他所幸不再管锅里的事儿——做菜早学一天、晚学一天,都一样,但是人不抓紧看,就要看不到了。 今天客人走的晚了些,等他们几个小工收拾好饭馆,洗完了盘子,尹秋池已经睡着了。 睡着前他正在看书,当然,还是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