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边给庄英华去了个电话。 庄英华语速极快的问,“许年,什么事?” 许年道:“庄大,我们这边发现点线索,怀疑犯罪嫌疑人在平成路上的某个地方对凶器进行了处理,想问一下庄大当年在平成路周边的摸排情况,特别是那片烂尾楼。” 21年的129案就是庄英华接案主办的,对案子的相关信息一直深刻在心,不用回想就立即回道:“那片烂尾楼当年是我亲自带人摸排的,1月29日案发当晚一共有三名流浪汉住在里面,我们反复询问过,他们声称当晚他们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看见,我们还对能看到那片烂尾楼的居民区进行了全面的走访排查,因为案发时间是深夜,除了少数几名上夜班的,大部分居民都在睡觉,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们还与辖区派出所一同对经常混迹在那片烂尾楼的社会边缘人员进行了细致的排查,也没什么发现。”w?a?n?g?址?f?a?B?u?页?ǐ???????e?n??????????????????? 许年一一记下,然后道:“我明白了,谢谢庄大。” 挂断电话走回去,戚白立即问,“怎么样许队,那片烂尾楼什么情况。” 许年摇摇头说:“21年庄大亲自带人摸排的,几乎将那片翻了个底朝天,附近的居民区都走访排查了,没什么发现。” 众人刚打了点鸡血的心顿时冷了下去,汪雨问,“那许队,咱们还去吗?” 许年想了想说:“目前除了那片烂尾楼,也没什么更合适的处理凶器的地方,先去看看吧。” 汪雨立即拿出手机,“那我联系辖区派出所,他们对那片的情况更了解。” 众人并没有在原地等着辖区派出所来,而是在汪雨问清楚过去的路线后,先一步抵达了地点。 这片烂尾楼比许年想象中的要大,他原以为也就几栋楼,没想到去了后才发现竟然乌泱泱占了很大一片面积,又离最近的居民区离着点距离,再加上没什么路灯这种公共设施,完全靠自然光照,难怪会吸引犯罪分子的注意力。 戚白也有些吃惊,“嚯,这地方这么老大,那还烂尾了那么多年,西城区的市政府都不着急吗?虽然这地方偏了点,但要真盖起来也值很多钱了。” 汪雨说:“就是因为大才不好找接盘的吧,毕竟小公司没实力,大公司有实力也会把视线集中在更值钱的地段。” 戚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嘀咕道:“也对,怪不得犯罪嫌疑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处理凶器,确实是天然的犯罪场所。” 众人并没有盲目的往里走,站在入口的位置等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两个人打着手电筒一前一后走过来。 离的近了,众人才看清楚,是两名身穿警服的民警,一名年纪大点,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一名是小年轻,值着夜班,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看就是刚毕业没多久的。 两拨人互相打了招呼,年纪大的民警道:“这片烂尾楼自从17年拆迁时就几乎没消停过,当时是钉子户和建筑公司的人经常爆发冲突,后来烂尾后就更麻烦了,我们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巡逻,白天一趟,晚上两趟,也不是没尝试过安监控摄像头,或者干脆用隔离网围起来,但都会被破坏,久而久之只能靠人巡逻了。” 年长的民警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往里走,“21年129案案发当晚就是我带着新来的实习生巡逻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巡逻的时间,第一次是晚上10点半左右,第二次是凌晨三点左右。” 两次巡逻都错开了案发时间,许年问,“从这片烂尾楼出去,有什么监控摄像头吗?” 年长的民警摇摇头,“有倒是有,但案发当晚都是坏的,其实21年1月中旬的时候对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新换了一批,但没坚持几天就被人破坏了,实在是这片的环境太复杂,小偷小摸的,戒了毒又复吸的,还有些利用环境试图进行抢劫的,再加上被送进福利机构也会溜回来的流浪人员,真是想抓谁破坏的都抓不到。” 几人听的都有些无语,虽然那些人这么做的本质是为了方便自己,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变相的替129案的凶手掩盖了行踪,要不是那些人有意的破坏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定21年还是现案的时候就能将人抓获了。 这片烂尾楼实在太大,许年几人又是第一次来,所以并没有分开,而是跟着两位民警一起走着,慢慢观察的同时也在尽力的了解着这里。 许年道:“住在这片烂尾楼的流浪汉多吗?有没有常年住在这里的。” 年长的民警回答,“有,前些年的时候多,最多的一段时间高达二十几个,后来慢慢的少了,21年的时候有三个,其他都是来住一阵子就走的,到如今只剩下两个了。” “只剩下两个了?”戚白忍不住问,“那第三个去哪儿了?找到了更合适的地方还是找到家人了?” 年长的民警平静的道:“死了,被车撞死的,住在这片烂尾楼里的流浪汉除了少数几个捡破烂换钱,其他的多是以碰瓷为生,那个就是碰瓷没找好时机,冲出去直接被撞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很意外竟然是这种原因不在烂尾楼里居住了。 安静了几秒,许年问,“那这么说,剩下的两个都是以捡破烂为生?” 年长的民警点点头,“对,这两个都还算安分守已,就跟上下班一样,白天出去到附近的居民区捡纸箱和矿泉水瓶,晚上回来在这儿住,有些好心的还会给些穿旧的不要的衣服和鞋,虽然过的艰难了点,但还能活。” “那他们的家人呢?”汪雨问,“还有明明都被送进福利机构了,不比在这儿强的多,为什么还要偷偷溜回来。” 年长的民警叹了口气,“前些年的流浪人员大多都是些年轻的时候抛妻弃子的,年轻的时候不管老婆孩子,年纪大了想找人养老了,但老婆孩子都不认,自己又没钱,又找不到工作,再加上长时间的相对自由的生活,就完全适应不了福利机构的环境,又想弄钱,就大部分都去碰瓷,现在的两个年轻的时候倒没干过什么事,就单纯是命苦,亲戚都没了,也没自己的房子,又没钱,只能流浪,我们也曾将他们往福利机构送过,但都是因为适应不了环境,再加上说什么不想给政府添麻烦,就一直在这儿住了。” 汪雨听的也叹了声气,没再继续问。 一群人说着话来到了一栋只盖了四层的烂尾楼跟前,年长的民警将手电筒打过去,说:“这就是那两个流浪汉住的地方,他们一开始都是各自住,后来随着住在这儿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心里害怕,便搬到了一起。” 大概是察觉到了灯光,一群人还没往里走,就有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没安玻璃的二楼窗口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