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刚失业两个月好不容易跟朋友干起这个活,我这是碰到了什么人啊。” 黑车司机越说越生气,手舞足蹈的,看样子恨不得给谁一拳。 关夏听的忍不住和庞乐对视了一眼,这确实够倒霉的,赶在暴雨前想挣点钱,结果载了个杀人犯,差点把命搭进去。 林庄安抚了黑车司机好一会儿,才让他冷静下来,描述事情的经过。 据黑车司机所说,刚开始一切都正常,两人商量好了路线和价钱,可在车刚开出富安市就变了。 黑车司机本来设定好了导航,是从高速走的,也说好了过路费由乘客承担,结果在上高速之前,黑车司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他还没顾的上接呢,然后不知道怎么乘客突然发起了疯,一把抓起他的手机连同乘客自己的手机就扔出了车窗外。 一切发生的太快,黑车司机人都惊呆了,刚骂了一句脏话,正想停车理论,就看到乘客表情慌张又有些狰狞的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腰间,让他从省道走。 黑车司机自然不愿意,快要下暴雨了,要是走高速还能赶在暴雨前到达目的地,可从省道走,就那时不时有个小坑的路面,他都怕车跑到半路抛锚。 他有心争辩,但不敢,又怀疑乘客是抢劫,真等到深夜黑灯瞎火的,还是在省*道那种地方,说不定他连财带命都得丢。 所以黑车司机试图跟乘客求饶,以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和手表换放他一命无果后,就铤而走险,降低了车速,一咬牙跳车了,幸好天气糟糕省道上没什么车,这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本来还担心那个疑似抢劫犯的乘客会停车来杀他,谁知在车辆在短暂的失控重新恢复正常后,竟停也不停的直接跑了。 说完了前因后果,黑车司机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不顾伤口一把抓住林庄说:“警察叔叔,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可不能将他放跑了,那车的车贷我还没还完,就指着它挣钱呢,对了,我被他拿刀抵着,是不是得算他抢劫未遂,法院会判他给我赔偿吗?” 看的出来,黑车司机虽然倒霉了点,但心理素质不错,经历了这么一遭,都没表现出后怕的情绪,开始絮絮叨叨的为自己争取权益。 在场的警察都听的有些哭笑不得,林庄耐心的回答了他几个问题,才终于问到重点。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ē?n?Ⅱ???????????????M?则?为????寨?站?点 重新在手机上打开犯罪嫌疑人卫建明的照片,林庄问,“你仔细看看,挟持你的人是他吗?” 黑车司机只看了两眼就嚷嚷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扔了我的手机还拿刀抵着我。” 唯一有生命危险的人质脱离了险境,剩下的就是持续追踪犯罪嫌疑人直到将他捉拿归案了,不止林庄他们这些刑警松了一口气,关夏她们三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案子虽然一波三折又争分夺秒,但好在一切进展顺利,并没有往众人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们到底高兴早了,了解完了事情经过,林庄他们正要带黑车司机回定阳分局,夏成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犯罪嫌疑人驾驶的车辆在逃窜的过程中发生了严重车祸,生命垂危,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这一变故让众人刚放松的心情立时又提了起来,关夏和庞乐还有点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案子最后会是这样的发展,不止受害人在医院做着手术没醒来,现在连犯罪嫌疑人也进去了,那这案子还怎么往下查?她想不通的那些疑点还能得到答案吗? 她们此时所在的医院就是距离犯罪嫌疑人出车祸地点的最近医院,所以众人根本不必挪地方,只用在原地等待就行了。 等待的时间,庞乐忍不住跟关夏小声嘀咕,“真是长见识了,每当我看了一些刑侦剧或者刑侦小说,自认为自己也算有点见多识广时,总是能遇到让人始料未及的事,这谁能想到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都在医院,还都伤的很重,受害人要是死了我知道会变成凶杀案,那犯罪嫌疑人呢?他要是死了那案子该怎么办?” 关夏的门外汉程度跟庞乐差不多,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季安。 季安毕竟是个老刑警,依旧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低声说:“人死了也要查,只要涉及到命案,一定会寻根究底。” 这点关夏并不意外,只是她想的是,缺少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这一环,她们的一些推测就只能是推测了,就比如犯罪嫌疑人和那名叫高咏德的老师的关系,犯罪嫌疑人的罪行是否是受到有心的人蛊惑,还是说事情确实与那个老师无关。 这么想着,关夏转过头,小声去问坐在她另一边的许年,“那个叫高咏德的老师,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许年看了一眼时间,低声说:“就目前查到的信息,高咏德在明面上跟犯罪嫌疑人并没有什么往来,犯罪嫌疑人在举家搬到东沂市后,就连旅游也没回过富安市,而高咏德在早些年离婚后性格就变的古怪,这些年也没离开过富安市,这说明两人至少在十年内没见过面,至于网上联系,网安那边还在查,可能要等个一两天才有结果。” “那跟受害人之间呢?”关夏又问,“这十年间两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吗?” 许年摇摇头,“高咏德性格古怪归古怪,但只是对学生精神打压,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一直与受害人以及学校的其他老师还保持在发生口角的状态,相比起受害人,甚至跟其他老师的摩擦更多一点,受害人只是撞见了不会视而不见,而其他老师除了因为维护学生和高咏德争吵,平时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以及孤立他。” 关夏说:“这么听起来,如果高咏德真报复,论及仇恨程度,确实选择受害人的可能性不大。” 关夏思索着,心里忍不住想,希望犯罪嫌疑人受伤严重但至少吊着一口气,好歹让警方有机会将口供录完。 等了不知道多久,医院急诊大楼外终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众人赶紧站起身,果然看到夏成慧跟在一群医生身后的身影。 忙碌了一个晚上,夏成慧几乎浑身湿透,齐耳的短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而躺在推车上的犯罪嫌疑人无知无觉,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看上去命悬一线。 看着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门后,夏成慧疲惫的吐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开始用手拧着衣摆试图让衣服干燥一点。 “怎么样,夏队?”林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问,“犯罪嫌疑人能救的过来吗?” 夏成慧拨了一下脸颊上的头发,叹了口气道:“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整个人被甩出车外,应该是没系安全带,除了身上的外伤,他口鼻也有出血,医生判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