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庞乐突然道:“宁欣在出事前,有立过什么遗嘱吗?她的身体不是一直不好,以她那么高的智商,肯定早就未雨绸缪了吧。” 季安点点头,“这方面我们也查了,确实立了遗嘱,在她的遗嘱中她死后会将所有不动产留给宁平安,存款一半给父母,一半给宁平安。” 庞乐突然脑洞大开的说:“那难不成是宁平安的亲戚?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则遗嘱,干脆想办法抢到自己身边抚养,等长大了让她回来继承遗产?” 庞乐说着说着都把自己逗笑了,不过仲小雨神色一动,转问问季安,“季姐,宁平安还有什么亲戚活着吗?” 季安点点头,“有倒是有,但都是一些远亲了,或者是姑姑牺牲后另娶的姑父,叔叔牺牲后再婚的婶婶,当初也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领养,我才动了收养的想法,但还是被宁欣抢了先。” 仲小雨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听上去,确实不太可能有我们猜测的动机。” 案子讨论到这里又僵住了,关夏拼命转动脑筋也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干脆抬头看向许年问,“你们今天去警局,他们有没有从宁欣的尸体上发现什么?除了死因,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许年道:“尸体被发现时只剩下一具白骨,还有未被分解完全的零星衣物碎片以及一串材质很普通的手链,上双市的警方就是根据那串手链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不过由于材质太过普通,随处可见,样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什么知名店铺的产品,所以花了段时间才确认,据宁欣的母亲所说,那串手链好像是失踪的前一年年底宁欣带着宁平安出去旅游时,途经一个古镇宁平安看着好看给宁欣挑的,当时宁平安抓了好几串,宁欣换着带,宁欣的母亲找了很久的照片才最终找到一张宁欣带着那串手链和宁平安的生活照。” 说着许年打开手机找到那张照片,向关夏递过来。 关夏接过手机看了两眼,意外的发现照片上除了宁欣和宁平安,角落的位置还拍到了季安的大半张脸。 庞乐也注意到了,不禁问季安,“季姐,你之前经常去看宁平安啊,这是在宁欣家照的吗?” 季安也正看着那张照片,脸上露出些怀念的表情,缓缓道:“宁平安是我警校同学兼舍友的女儿,要不是宁欣比我更合适,当初她的妈妈就是我了,虽然我们俩没有母女缘分,但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我好友的女儿,再加上还跟我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只要我有空,我都会去看看她。” 关夏闻言心里想着,难怪宁欣和宁平安失踪了,季安会不惜辞职天南地北的跑也要追查案子,她原先以为是出于同学情以及对缉毒警的敬重,现在看来,季安对宁平安也有一份比她们想象中要深的感情在。 看了好一会儿,季安才终于移开眼睛,关夏将手机给许年递回去,问道:“宁欣的致命伤是什么?还有她尸体以及残留的衣物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许年说:“通过肋骨被尖锐的刀具划过的痕迹推断,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推测的宁欣的致死原因是被匕首一类的刀具刺中了心脏,法医还在她的前臂尺骨、桡骨以及腕骨等位置发现了同样的砍刺痕迹,当时歹徒的力气很大,伤口深可见骨,这才留下了如此明显的抵抗伤,上双市的警方由此推断,在死前宁欣应该与歹徒进行了搏斗,说不定歹徒身上也有宁欣留下的伤痕。” 关夏听到这里控制不住的深呼吸一口气,她难以想象,宁欣是爆发出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拖着先天不足的身体与歹徒进行搏斗,还极有可能对歹徒造成了一定损伤,希望这些伤痕能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为她们指引方向。 一直讨论到凌晨一点多,众人才纷纷散去回房间睡觉。 又是辗转反侧,就算睡着也会做乱七八糟噩梦的一晚。 天刚蒙蒙亮,关夏就迷迷糊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庞乐也挂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有些憔悴的看着她。 关夏试探的问,“你也做噩梦了?” 庞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有余悸的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别迫切的想破这个案子,我昨晚一直做梦咱们东奔西跑始终一无所获,最后决定离开上双市时,在路边看到了流着血泪的宁欣和宁平安,我当时心虚的不得了,硬是给自己心虚醒了。” 庞乐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关夏的脸色,问道:“你也是?” 关夏点点头,“我一晚上都在思考宁平安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被这帮歹徒觊觎的,只记得一直做乱糟糟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想不起来了,反正都是血啊伤口啊断肢啊什么的。” 庞乐叹了一口气,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猛的坐起身,“醒都醒了,起床吧,你不是特别想听那段录音吗?咱们早点过去,你还能早点发现线索。” 关夏从庞乐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她的信任和期待,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发现线索?” 庞乐下地汲上拖鞋,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道:“咱们一起查过这么多案子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但凡让你格外在意的地方,你总能察觉到不对劲,从而找到侦破方向,估计不止我,季姐许年他们也很期待呢。” 关夏只心里没底了一瞬,转念一想到系统,就也信心满满的期待起来。 匆匆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案子所属的南平区分局。 虽然负责案子的刑警队跟季安不熟悉,但显然认识她,跟众人一一握过手后,很是跟季安寒暄了一会儿,才进入正题。 查这起案子的刑警队长是个个子普通长相也普通但头发已经开始微秃的中年男警,听闻她们的想法,二话不说的就带她们去听了录音。 录音最初的几分钟,只有宁欣的声音,不断旁敲侧击的问着一些问题,或许是发现了车辆行驶的道路不对,宁欣才开启了录音。 问题都是围绕着道路的问题,诸如这条路看着有点陌生啊,大姐你们是打算走哪几条路回市里。 又或者我在上双市住了这么多年,还没怎么开上过这条路,大姐这条路叫什么路啊。 或许是问的多了,歹徒终于烦了,大概在录音四分钟过半的时候,总算传来了一声有些敷衍的女声。 女声听着不年轻,但年纪也不算太大,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说:“大妹子,你别担心,这路看着不咋的,但实际上是条近道,还没什么红绿灯,我和我男人每次出城回来都走这条路,要比走大路节省一半时间呢。” 宁欣也笑着说:“大姐我知道你们夫妻俩是好人,就是我和孩子都怕黑,这天眼见着就要黑了,我看这条路没什么路灯,这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