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然两人并肩,“他怎么了?” 正跑着的田新清两人都是一愣。 “谁?” “童湛言。”清霁月道。 田新清两人对视一眼。 童湛言有点心不在焉他们都看出来,但他们都并没放在心上,因为一般这时候童湛言都是在操心大棚那边的事。 那些事他们都不懂,更别说给意见,所以也只能看着。 没等到回答,看出两人也不知道,清霁月道:“你们去问问。” 田新清两人和童湛言是朋友。 两人再对视一眼,又狐疑地看看清霁月,加速往前跑去。 “你没事吧?”靠近,田新清上下打量童湛言,他就没看出来童湛言有什么不对。 “什么——” “童湛言。” 童湛言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完,魔鬼王的怒吼就传来。 三人顾不上说话,赶紧全速往前冲去。 因为被抓住开小差,中午三人去食堂时童湛言腿肚子都打颤。 “……十二亿?你疯了还是我耳朵坏了?”苏烟然一脸震惊。 “是这世界疯了。”童湛言淡淡道。 就一块地而已,居然搞出这种天价。 “要不我借你点?”田新清有些迟疑。 童湛言看去,田新清家里好像也挺有钱。 “借你……三千万?” 童湛言和苏烟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惊讶。 他们知道田新清家里条件还不错,但平均工资也就三五千的情况下,田新清一个学生就敢开口借这么多钱,田新清到底什么家庭? “不过我得先去跟我爸说说才行。”田新清一说起他爸就一脸抗拒,他就是被他爸扔到这里来的。 童湛言叹息一声,“先不用了。” 三千万绝对不算少,可就算有了这三千万他也还差着十二亿,这毫无意义。 下午是文化课。 夜里,童湛言提着橘子水和种子去了大棚。 种植联盟。 沈叶站在门口,紧张地探着头。 前方地过道里,唐欣也歪着身体伸长脖子。 “来了吗?” “没……”唐欣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来了来了。” “什么东西?”徐老一脸不解。 “马上就到了,您看见就明白了。”想到接下去要发生的事,古云扬心跳超过一百八,那让他手都在抖。 徐老看出古云扬的紧张,更加疑惑。 古云扬一直是个挺沉稳的人。 临到门口,古云扬停顿了下。 之前守在门边的沈叶和唐欣已经退回屋里,现在门掩着。 徐老跟着停下脚步。 古云扬深吸一口气,推门。 徐老又看了他一眼后,迈步向着屋内而去。 进门,看见沈叶和唐欣,他正准备询问到底什么事,视线就猛然停顿。 两人身后是一片百多棵小番茄苗,它们每一棵都已到成人胸口高,按道理这时候的它们应该已经分枝无数,可这种植间的它们却只可怜兮兮的一两根主枝。 主枝下方的叶片更是一片没有。 它们身上还有着很多明显的残枝,就像是遭遇了一场残忍的虐待,那让看见的人都不由皱眉。 它们身上无一例外都挂着五六串指头大小的绿色果实。 徐老顿了顿后,向着那边而去。 提心吊胆的沈叶和唐欣立刻看向古云扬,古云扬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扰。 靠近,徐老先是绕了半圈,确定所有苗都是那样后,这才随便选了一处蹲下去细看。 细看之下那些苗更加惨烈,特别是一些明明都已经长大却又被深深弄断的分枝,创口看着格外明显。 同样触目惊心的是那些番茄上一串串绿色的果实。 小番茄是比较容易得落花病的品种之一,大部分时候都是它们掉够了自己停下,因此大部分时候一串花芽下来也就一小半有果子,剩下的一大半则光秃秃。 可这些番茄不是,它们也有落花的情况,但却只是一两朵,有些甚至一整串都没有一朵掉了的。 一串花芽上果子太多,果子都因此显得拥挤。 古云扬三人耐心等待,直到徐老抬头。 “怎么回事?”徐老脸上已经能看见些许红晕,那是血气上涌的表现。 看着他那样,古云扬都不由害怕。 因为始终无法攻克种植难关,徐老年纪大了之后就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受太大刺激。 这要是让他给气出问题来…… 古云扬深呼吸一口,然后连忙解释,“您还记得我之前在公开课上问您的那个问题吗?” 徐老没说话,只是看着古云扬。 他早就已经想起来。 他也记得他当时的回答,有想法是好事。 他现在也依然这样觉得。 因为花要掉,所以就提前掐掉,这简直荒唐。 “这些小番茄之所以落花,是因为营养……”古云扬快速把那些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话背了出来,“……我把它们掐掉之后的第四天落花病就停了,至于之后,您也看见了。” “营养不够……”徐老时而胀红一张脸时而眉头蹙起,“因为花要掉所以就提前掐掉”这种话他当然不信,可如果换成营养不良这一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老脸色连连变化,古云扬三人心脏也跟着一会儿跳一会儿停。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好片刻后,徐老开口。 他从不忌讳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其他人,因为他是真的希望有人能把作物种好。 古云扬很年轻,这才是他拥有独立种植间的第一年。 他折腾了一辈子都没弄明白的事,古云扬这个年轻后生却只用了一年就弄明白。 “不是。” 徐老心情正复杂就听见这回答。 徐老愣了下,下一刻连忙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 003. “这就是我特意把您叫过来想要跟您说的事。”古云扬看了眼沈叶两人,两者一个连忙去找凳子一个连忙去倒水。 “您坐。” “您喝水。” 徐老急着回去,他想验证一下这办法,但还是坐下。 “您听说过种植直播间吗?就是直播种植。”古云扬问。 “直播种植?”徐老蹙眉。 他还真知道,而且前几年他还看过一段时间。 他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学到点东西又或者大家一起交流,但种植太困难能种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更多人的重点都在直播本身上。 他们穿着干净的小白鞋,说着可能都不是自己想得漂亮话,然后把种植当成一种吸粉的工具。 他们很多甚至以“死亡”为卖点。 如今的大环境之下,谁周围没两个感染狂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