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它了,我本来还以为是油菜就没管,今天一看就长这么大了。”徐老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着那苗,童湛言心情极度复杂。 也是出息了,居然都长杂草了。 童湛言伸手就要把那草拔掉,碰到叶片又停顿,虽然不知道草籽怎么跑来这边的,但它们活得也挺不容易。 想想,童湛言把它连土带根挖了出来,“杂草。” 徐老愣了下,“草?谁种在这里的?” 童湛言哭笑不得,“这东西生命力顽强得很,根本不需要特意去种。” 徐老讶然。 他倒不至于连地上会长杂草都不知道。 问题是上古时期解封的那些原始种子,就算不是作物也都很少能活,至少这基地河边那些树和草就半死不活。 这东西生命力顽强? 童湛言把那草种到树下。 忙完,他心情复杂地盯着看了半天才去河边洗了手。 那些土被消杀得太彻底,他到这世界也一年半了,就一次没为杂草头痛过。 不过看样子这舒坦日子也是快到头了。 003. 童湛言回去时,徐老正准备领着一群人去看那棵草。 童湛言嘴角抽了抽,下一刻默默进了地里,要离得远远的。 他现在快三十样种子,最新一批种子才刚到开花阶段不提,其它种子目前都在成熟阶段。 油菜花也是。 不过油菜花还一次都没摘过。 童湛言不准备卖,一是外面那些人大概率不会吃,二是这东西榨完油之后的残渣也是很好的肥料。 这已经是它们第三次种,体型苗情都还不错,童湛言从它们中间穿过时,有种游走在花海中的错觉。 穿过整片地,童湛言一眼就看见宁琅东他们那些作物。 随着他地里这些作物能采摘,它们也陆续成熟。 不过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除了自带肥料的徐老王老,其它基本都挺惨。 他们已经不是一点都不懂,倒是知道这种情况掐花掐叶要狠一些,可光掐不补最多也就是勉强结果的程度了。 童湛言想到自己那片正腐化的地,又绕过去看了看。 二十多天过去,他埋进地里的那些樱桃萝卜小白菜很多都已腐烂,泥土的颜色也变得更深。 童湛言抓了把摩挲了会儿,土明显再蓬松不少。 他没急着揭膜,起身回来小楼,没腐化透的肥是会烧苗的。 清晨,长康建筑公司。 休息室内,王正树正准备点人然后一起去大六学长的基地,门口就有人急匆匆进门来。 “头儿,上头来人了。” 王正树看去,“上头?” “言家的,好像还是言家的少爷。”进门那人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去,他身后,言振文带着几个人正往屋里走。 王正树颇为惊讶,“言家?” 言家一直是他们建筑行业的龙头,他们公司很多建材都是他们家的,但他们也就是个小公司,言家的人怎么回过来? “王正树?”言振文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洗过但依旧满是建筑污渍的工作服,粗糙的双手,对方一看生活就拮据。 “对。”王正树有些紧张,公司出事了? “听说你们最近在大六学长那基地干活?”言振文开门见山。 王正树心中紧张消散。 他们在大六学长那基地干活的事他叮嘱过不许说出去,但依旧不少人知道。 这一个多月,他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见到这样的人。 “我想和你谈笔生意。”言振文道。 王正树直接道:“我不会带你进去的。” 言振文看了他一眼,“五百万。” 王正树呼吸轻滞,他周围一群人也不由顿了顿。 “只要帮我做一件事。” 王正树皱眉不语。 言振文看向旁边一人,后者拿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瓶子里是一些黑色粉末。 “只要帮我撒在地上就行。”言振文道。 许久之后,王正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 王正树点点头,然后下一刻拳头就落在言振文脸上。 一拳,两拳,直到第三拳都挥出,屋内一群人才回过神来。 “少爷——” 跟着言振文过来的几人连忙上前。 可屋内其他人动作比他们更快,不等他们靠近言振文,他们自己就也被扑倒,紧接着就是不断袭来的拳头。 见状,之前进来报信的那人愣了下,下一刻连忙向着门口跑去,“你们疯了?他可是言家的人——你们好歹把门关了再打。” 说着,他赶紧把门关上。 “你干什么唔……”言振文反应过来试图挣扎,可不等他把话说完,脸上就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王正树一张脸通红,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言振文那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但一下就给到五百万,就足以说明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老婆感染狂暴已经好几年,他们早就约定好了,等她进入深度狂暴的阶段就放弃。 他不愿意,可却不得不接受。 因为他们还有孩子。 不能拖累了孩子。 他早就想好了,等他老婆死了,等小孩长大了,他也就不活了。 他没读多少书,也讲不来大道理,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许溢价、感染率降低、打折…… 他至今都记不起来听说这些消息时他在想些什么,因为那时候他大脑就是空的。 “头儿,别打了,你快把他打死了……”关完门,带路那人赶紧拉人。 王正树没停,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全身的血液都涌进大脑,甚至根本没听见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那些作物,童湛言,是他老婆活着的希望,是他们一家子的希望,是他的希望。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们主意。 绝不允许。 “你好歹让我打两下啊。” …… 基地。 傍晚,童湛言检查完那些西瓜苗,正准备往回走,就在路上看见一根黑色的绳子。 童湛言弯下腰,准备把它捡起来。 他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绳子的瞬间,绳子猛地动了起来,它以极快速度向着一旁地里游去,紧接着消失不见。 童湛言完全没防备,那瞬间全身汗毛都吓得乍起。 缓过劲,他朝着地理走了两步。 靠近小楼这边的地里现在种的是茄子,挂满果实的它们脚下并未看见那东西。 “怎么了?”宁琅东从旁边路过。 “好像有……蛇?”童湛言不太确定,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因为那东西细长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