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二十天,确实应该回去看看。 很多人都还等着那些作物救命。 童湛言向着门口而去,“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临到门口,童湛言回头看了眼。 清霁月一双眸黑黝黝,就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大型犬。 他不说,就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童湛言。 童湛言出门。 走出几步,他又倒了回去。 清霁月还盯着门口没移开视线,不过这次连眼神都黯淡。 那让他越发像只被抛弃的大狗子。 童湛言哭笑不得,“好了,别看了,带你一起,我们坐车。” 第77章 001. 清霁月一双眼瞬间就有了光。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童湛言连忙阻止,“没那么快,躺着。” 他本来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回去再回来,那只需要带个包。 清霁月也要回去的话,飞机是肯定不能坐了,这么重的伤坐飞机伤口很可能裂开。 坐车的话,两边距离可不近,得找辆专车。 有杨洪他们在,司机倒不愁。 而且清随风那边也得通知。 还有医院,也得提前联系。 清霁月乖乖把拉开的被子又盖了回去。 看着他那模样,童湛言眼神有瞬间的幽暗。 高挺的鼻梁,因为受伤没什么血色的薄唇,医院略显宽松露出脖颈的病服。 听话的清霁月很可爱。 让人想做点什么。 童湛言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掏出终端,联系了清随风。 清随风并无意见。 今年情况不太对,这附近虽然目前还算安全,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安全下去。 清霁月短时间内无法再战斗。 基地那边更安全。 联系完清随风,童湛言又联系了杨洪,让他过来替清霁月办转院手续。 办转院手续需要去人多的地方,童湛言去不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i???????e?n???????????????ò???则?为?屾?寨?站?点 童湛言早在解决那猴子异兽时就被认了出来,没造成大面积骚动,是因为清随风及时跟医院打了招呼。 不过即使如此,最近一段时间医院病人的康复率也直线提升。 之前喘气都难的他们,现在一下就有了力气爬起来到处乱逛找人。 那让几个知情医生看着童湛言的眼神都变得不对。 童湛言并不想被围观,所以最近只要出门就会戴上口罩帽子伪装。 两个小时后,清随风联络童湛言。 医院他已经安排好,距离基地最近的一家,清霁月过去就行。 车子也准备好,在杨洪他们那边。 医院病床很紧张,杨洪他们都住在了医院外的小旅馆里,童湛言身上的伤差不多都结痂被允许出院后,也住到那边。 童湛言忙完回头时,清霁月正看着他。 他乖乖盖着被子,只一个脑袋在外面。 那种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立刻再涌进童湛言的大脑。 清霁月现在可是伤患,重伤患。 “怎么了?”童湛言不解。 清霁月盯着屋顶看了会儿后,道:“我在做梦吗?” 童湛言不解,“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清霁月看向童湛言。 他以为童湛言不喜欢他。 杨洪他们却告诉他,他失踪后童湛言不顾阻挠跑了过来,发现他之后,更是一路追到防护罩外。 童湛言还牵了他的手,不止一次。 童湛言到床边坐下,“古吟风。” 清霁月不解。 “我之前听说你和古吟风有婚约。”童湛言咬牙切齿,谣言害人,“……那样是不对的。” 清霁月瞬间明白过来童湛言的意思,那让他一颗心瞬间犹如擂鼓。 他早就知道童湛言误会,但这话从古吟风嘴里说出来和童湛言嘴里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古吟风只是陈述事实。 童湛言却是在向他解释。 童湛言是在,向他解释。 清霁月直直看向童湛言的眼睛,“我没有未婚夫,也没有未婚妻。” “嗯。”童湛言伸手,握住清霁月被子边缘的两根手指。 他道:“真巧,我也没有。” 感觉着指尖的温度,清霁月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同勾起的还有他被握住的那两根手指。 他勾住童湛言的手指。 童湛言一直在医院待到夜里九点多,清霁月睡下,这才离开。 一夜好眠。 翌日,一群人大清早就忙碌起来。 杨洪他们检查车子确认路线,童湛言则去清霁月那边替他收拾东西。 八点,童湛言推着清霁月到医院门口,然后在一群人的帮助下让他上了车。 人太多,车子一共两辆。 其中一辆面包车后排的座椅放下变成了一张床。 让清霁月躺下,又确认了一遍如果有突发情况该怎么处理后,一群人都上车。 童湛言上的是有清霁月那辆车。 车子驶出,向着内城而去。 外城和内城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特别是他们现在所处位置又很接近防线的情况下,那差距就又更大。 老旧坍塌的房屋,大片无人居住的街道,凹凸不平的路面,被异兽血液冲刷的都发黑的地面,以及随时可能袭来的异兽。 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童湛言心情复杂。 原身的家就在很外围的位置。 如果当初他没能通过斯荻军事学院的考核,那他现在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前面一段路因为地面不平整,车上又有清霁月这个伤患,车子开得很慢。 两个多小时后,随着他们逐渐远离防线,地面道路逐渐平整,车子逐渐提速。 清霁月被晃得昏昏欲睡。 童湛言也跟着睡了一觉。 临近中午时,他们找了个地方休息,顺便换了人开车。 两边距离遥远,一天根本到不了。 考虑到清霁月的情况,夜里他们干脆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中午时,他们终于到达内城和外城的交界处。 那是一堵很高的黑色围墙,给人的感觉相当压抑。 童湛言是外城人,那种感觉又要更强烈几分,特别是经历层层检查时。 大概是察觉,检查结束一群人重新上车时,汤诗瑾开了口,“以前不是这样的。” 童湛言看去。 “以前虽然也分内城外城,但并没有什么外城不能进入内城的规矩,大家都很自由。”汤诗瑾道,“直到狂暴出现……” 狂暴的出现,影响的不只是小家庭,也还有防线的运行以及防护罩内所有人的精神状态。 反正都要死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还要遵规蹈矩? 反正都要死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还要拼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