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种不活,他更担心那些玉米能不能打赢那些小麦。 为这,他特意先花了点时间排兵布阵,然后才开始松土挖沟。 挖完,童湛言又再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始移栽。 六百平已经接近一亩,他一个人栽了快一天。 移栽完,童湛言照例给它们浇了一次定根水,然后回去仓库把所有风扇都找了出来,最大马力对着它们吹。 头顶的通风系统他也开到最大。 那些玉米适应良好,五天后,它们度过缓苗期,正式开始生长。 那些麦子二十天就能成熟,现在种下去还太早。 童湛言忙完这边,去给那些橘子浇了水肥掐了花。 最早开花的橘子很多都已经挂果,但它们从开花到果子成熟需要半年左右,所以哪怕已经快过去一个月,挂的果也不过黄豆大点。 橘子林距离猪圈近,童湛言顺便去看了看那些小猪崽。 二十来天过去,那些小猪崽体型已经是之前四五倍左右,它们皮肤也不再像刚出生时通红,变成白里透粉。 随着长大,它们精力也开始过于旺盛。 童湛言过去时,那母猪正被烦得满猪圈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直哼哼,一副要不是它生的它早就打它们的模样。 童湛言哭笑不得,琢磨起断奶、分栏和劁猪的事。 刚出生的小猪只能靠母乳生存,会有二十多天的哺乳期。哺乳期结束后,小猪就会和母猪分栏。 时间上是已经够了,看那母猪的状态,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 断奶、分栏倒是不难,麻烦的是劁猪。 他以前世界,猪崽出生五到七天就会劁,这个阶段猪崽体型小伤口小再加上还受到母源抗体保护,恢复起来更快。 但这母猪刚生小猪崽那会儿的状态,别说伤害那些小猪仔,靠近都不行,也就只能作罢。 这次分栏,倒是正好一起进行了。 童湛言看完那些小猪崽,又出去绕着猪圈转了一圈。 五个猪圈一排,基地现在一共四排,也就是二十只刚刚好。 要给小猪分栏,那就得再建猪圈。 附近空地倒是够,问题是要再建多少。 童湛言琢磨了下后,联系了施工队那边。 隔天,一群人过来。 他们来时,顺便带来了童湛言之前定下的鹅卵石。 石头童湛言让直接倒在了门口那片空地上,没让进基地。 石头明显是特意挑选过的,大大小小都有,但每一车都干干净净不含任何杂物。 童湛言让弄了台抽水机牵了水管到门外那片空地,又叫了几十个人过去,要把它们都冲洗一遍后再拉进来。 其他人忙碌间,童湛言带着施工队那些人去了猪圈那边。 猪圈这都是第三次修了,听完童湛言的要求后,一群人很是熟练地就开干。 小猪崽一共九只。 现在种猪就只有一对,没办法继续繁育,所以童湛言准备趁着这机会再养一对。 这样加起来就是十一间猪圈,五间一排,那就是三排。 紫云英、肥田萝卜那些已经开花,要不了多久就能收种了,收完种童湛言是准备马上再开荒的。 紫云英那些结种能力都还不错,一棵一次性就能有两三百颗种子。 一百亩地的紫云英、肥田萝卜,如果种子全部用上,下一批够他开三百亩了。 如果开,那到时候就是足足五百亩地。 两百亩到五百亩,那可不是单纯地翻个倍那么简单,特别是肥料这一点。 就算这一批油菜种得多,就算有两百亩的作物苗可沤肥,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他准备在那些地能种之前,把鸡、猪、鸭、鹅的数量再往上提一提,之前想养但没养上的羊、兔子那些,也准备买些回来。 所以猪圈他这一次直接就让修了六排,足足三十间。 交代完,童湛言让苏烟然看着后,去了前门。 鹅卵石已经清洗好一部分。 童湛言装了车,准备亲自带人去放。 湖里溪里已经有水草和鱼、虾,投放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而且得尽量把石头铺平,不能堆在一起。 到了湖边,童湛言示范了一遍后,一群人慢慢上手。 石头很重,为了尽量铺平还不得不下水,童湛言本以为这会是个很辛苦的活,结果一群人玩得相当开心。 防护罩外到处都是变异植物生物,防护罩内狂暴是压在所有人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他们少有机会能下水玩,更何况还是这么多人一起。 要不是水里有鱼有虾,一群人能直接打起水仗。 一群人玩得开心,童湛言更开心,他转身就回去门边拖来更多石头让他们玩。 湖里,山上山下的溪里,十车石头童湛言原本还觉得会有多余,实际上要不是后面控制住可能还差点。 一群人衣服全部湿透,放完石头,童湛言直接让他们回去学校。 水到第三天才完全清澈。 童湛言三天里每天早晚都过去转了转,要看看有没有鱼和虾被吓死。 这对它们来说,也算是天翻地覆的大动静了。 003. 忙完鱼这边,眼见着新修的猪圈也干得差不多,童湛言联络了养殖场那边,跟他们预约了劁猪。 稍晚点,童湛言和苏烟然说了这事。 听说要断奶、分栏,苏烟然松了口气,那母猪最近几天天天打小猪,看得他都害怕。 能分开是好事。 听说要劁猪,苏烟然脸色瞬间精彩无比。 和猪生仔一样,他也没见过劁猪,而且这东西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同样面色精彩的还有宁琅东一群人,他们也没见过。 第二天一大早,养殖场之前那四个人就过来。 古云扬一群人立刻丢下手上的事围过去看热闹。 抓猪的时候,那母猪有些烦躁,但反应不算激烈。 劁猪在猪圈外进行。 因为猪已经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控制,所以那四个人给它们打了麻药。 到这一切都还算正常,直到那主刀的那人开始动刀。 打了药,猪没反应,那刀子却像是划拉在周围那群人身上,四周一片倒吸冷气声。 负责养家禽家畜的苏烟然看见那一幕,先是一怔,旋即一颗心像是也被人划拉了一刀,瞬时痛得不行。 “……一定要这样吗?”苏烟然如同一个老父亲哀求地看着童湛言,“要不算了?外面买的那些猪养一段时间就不凶了,它们肯定更温和。” 其他人闻言,也都哀求地看向童湛言。 那些小猪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看不了一点这画面。 童湛言嘴角抽了抽,“不劁不行。” 这不是性格温不温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