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站在原地, 虽倚着料理台，整个人已经一阵一阵儿地眩晕。
这酒会骗人, 入口时分明没有是很弱的样子, 一杯下肚, 越来越有劲儿。
“大人喝了不会变笨蛋吗？”竹竹好奇地问。
江叔叔的正经说辞，她听得似懂非懂, 转过眸望向妈妈, 却更印证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宝宝踢着小短腿，跑到纪凝身边, 两只手牵着她的衣角。
竹竹说, 她是扶着妈妈, 而当江乘注意到纪凝的方向时, 她的手恰好拂过那只已经空荡荡的高脚杯。
如果玻璃杯掉落在地上，会打碎, 划伤她的小腿或是脚踝。
江乘快了一步，在杯子几乎要掉落时扶住。
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纪凝的下巴轻轻抬了一下, 调整好角度, 眯着眼睛看他。
网上的言论，她也有关注，网友们给素人组这位空降嘉宾贴的最深入人心的标签, 就是优越的外在条件。
她此时挨得很近地看着人机嘉宾——
“不得不承认。”纪凝认真地说，“直接把你打包送进组里，网友们也不会有意见。”
江乘将高脚杯放好，想了想，又往里推了一些。
这两天，他临睡前完成公司的工作后，会看一些有关于育儿的资料。资料里说，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与其一遍遍强调要远离危险，还不如直接将危险规避。
竹竹是谨慎的小朋友，对着她，还用不上这套理论。
倒是先用到她妈妈身上。
江乘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杯子，将它重新放在橱柜里，随口问：“进组演什么？”
“机器人。”纪凝说。
纪凝没有醉，顶多走路时脚步有些晃。
昨天她是竹竹的登山杖，现在调转一下，竹竹成了她的小拐杖。
本来就不早了，纪凝牵着宝宝回房睡觉去。
三号房就在五号房对面，没几步路，但江乘还是将她们送过去。
纪凝掏口袋找到房卡，要刷卡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她转身要捡，竹竹小朋友的反应却更快。中间的崽崽忽然蹲地，就像在玩打地鼠游戏，她失笑，抬眸时撞进江乘染了笑意的眼底。
酒精的作用，使得视线都变得朦朦胧胧。
纪凝靠近一些，让目光聚焦，试探地开口：“江乘，我——”
“你是醉汉吗？”江乘的嘴角仍旧上扬。
澄澈月光洒落。
她长得精致，仰着脸时，浓密睫毛更加卷翘，眸光水润。
“我们是不是见过？”她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