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毒哦。”
卢平远抬眉：“吃了会怎么样？”
“躺板板。”小团子语气凝重。
“你过来。”卢平远冲她招了招手。
竹竹将小嘴巴捂得严严实实：“我也不吃。”
“……”卢平远无语道，“我又不毒你。”
“认不认识这些蘑菇？”
“并不是所有的蘑菇都有毒，我来教你辨认。”
小朋友的心思细腻敏锐，当感受到大人的善意时，便也卸下心防。
蘑菇的模样千奇百怪，有的能吃，有的吃完之后会见到“小人跳舞”，这是科普环节，竹竹听得很认真。
“这个也可以吃吗？”竹竹采了一朵小蘑菇。
“这个可以。”卢导提醒，“也不能生吃，还有，吃之前要问过大人。”
“但要问聪明的大人。”他又补充，“有些大人自己都稀里糊涂。”
竹竹骄傲道：“我妈妈是聪明的大人！”
“她啊……”卢导回忆，“还行。”
“非常！”竹竹竖起大拇指。
卢导失笑：“小时候是聪明，长大了——”
其实长大后，脑子也活泛。
用黑热搜引流押宝，还真让她押对了。
“你小时候认识我妈妈吗？”
“是我认识小时候的你妈妈……”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我们宝宝还没上过语文课呢，听不明白。】
【是谁说大导演对纪凝印象不深的？黑子打脸了吗？】
【小竹宝傻乎乎，姨姨吧唧一口！啾！】
竹竹对妈妈小时候的事儿，很感兴趣。
卢导不冷不热的，每一次网友们以为他耐心告罄时，他也只是停顿片刻，继续聊下去。
那些都是发生在片场的趣事。
小童星接得上戏，给出的第一反应最好玩自然，有时候卢导便不喊“咔”，由她自由发挥。大多数时候，她都表现得很好，但凡事都有例外。
竹竹眨了眨眼睛。
这比恐怖童话要好听多了。
“那一次，也是同样的情况。一场戏的戏份结束，我没喊‘咔’。她转头看看我，我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你会打人吗？”
“我不打人。”
“后来呢？”
“小元宝就哭，哭得脸涨得通红，后面那一场戏都接不上了。”
【呜呜呜呜，卢导也很怀念那段时光吧。】
【整整二十年啊，那时候导演还正值壮年，现在稍微有点年纪了，变成小老头，怎么能不怀念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