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很担心。
“哪里不舒服?”
大掌覆上她的额间。
记忆里的画面,与现实逐渐重叠。
而后记忆再次褪去,纪凝紧绷的神经变得舒展,神色却还是迷茫的。
竹竹小朋友好着急,小手也摸摸妈妈的额头。
又摸摸自己的脑门儿,最后小手探了探爸爸的额头,愣是区分不出来,嘴角往下弯。
很多声音传来,嘉宾们都是一脸关切,让她先回房休息。
当年那场车祸,留下最大的后遗症,是头疼。
这毛病并不时常发作,几乎转瞬就会恢复。
游戏被喊了暂停,全部工作人员和嘉宾都停下等待。
“我没事。”纪凝说,“刚才在解题呢。”
记忆碎片里闪过的鲜花,没有任何色彩。
纪凝瞎蒙了一个:“白色?”
“自然界中最多的花朵,是白色。”陶导说,“回答正确,素人组再加一分!”
纪凝恢复状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其他嘉宾们感慨素人组是天选考公组。
纪凝摆了摆手。
看着她有些臭屁的表情,嘉宾们不由笑了,向总导演讨个说法,毕竟余下三组的分数打了个平手,总不能三组人都去住简陋小木屋。
“要不出一个附加题?”
“再抽一道附加题好了,说不定是个容易的日常题目。”
一场小插曲过去,其他嘉宾们确定纪凝没事,便开始磨着导演抽一道简单的附加题。
竹竹换了个位置,依偎在妈妈怀里,时不时抬手,再摸一摸妈妈的额头。
江乘的视线,同样迟迟没有移开。
……
直到现在,嘉宾们还没见过朴素小木屋长什么样。
屋门口停着一辆游览车,在大家的集体要求下,节目组直接将一车人都载了过去。
光是这么出一趟门,大家又得穿上厚厚的外套。
竹竹小朋友重新戴上小毛线帽,丁暮芸打趣,说宝宝就像是小红帽。
童话故事中的小红帽,带着糕点去探望外婆,胳膊上挎的是小篮子。
竹竹小朋友的胳膊上没有挎东西,但脖子上挂着一双毛茸茸的手套。
童之乐说:“我小时候,妈妈给买的手套,也是带绑绳的,不戴手套的时候,挂在脖子上,就不容易丢了。”
“明明还是丢了。”童之奇乐了,“风一吹,手套直接飞得老远。你就哭着跑过来说,哥哥,哥哥,怎么办!”
“后来呢?”纪凝问。
“哥哥想出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手套也丢掉,我们俩一起去找妈妈请罪。”童之乐说。
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