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秘境里面,一点儿意思没有。” 韶音哼了一声,说道:“你去过了,你当然说没意思。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问心无语,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直想拿绳子捆了,一直捆到宁洲。 又恐遭她嘲笑莽夫。 “下次。”他缓缓说,“下次再去不迟。” 韶音张口便道:“上次开秘境,还是五十年前。下次?我哪有那么多个五十年?” 问心眼瞳一缩,她知道了?她知道师父对她的打算了?! 就听她说:“万一五十年后我飞升了,师兄你赔我的秘境游?” 问心:“……” “…………” 他一颗心大起大落,实在忍不了,挥起巴掌削她后脑勺,喝道:“你都能飞升了,你不能劈开秘境,进去转转?” 整日说胡话!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护宗大阵边缘,问心拿出宗门令牌,往大阵上一贴,顿时前方空气波动。 “走了。”问心抓住她肩膀,提着她出了宗门。 三年了,韶音第一次呼吸天阙之外的空气。 她是纯阴之体,云华表面上不管她,暗中不知把她看得多严。 韶音有次试探他,说要跟万事堂的弟子去圣城玩,都被他训斥了:“好好修炼!” 修炼修炼,他就知道让她修炼。 韶音不敢修炼狠了。她打听过了,金丹期以下才能进入秘境历练。一旦碎丹结婴,就是带队长老,只能在秘境之外等候。 三年时间,如果她发狠修炼,从金丹中期,一跃突破到元婴,也不是没可能。 “愣什么神?”问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住路,看清楚我怎么做的。” 从天阙出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抵达圣城。 这是上三宗的傲慢,也是上三宗的缜密。如此一来,进入天阙的修士被把控着,从天阙离开的修士也得到限制。 就如当年的秋霜,如果她以寻常方式逃跑,哪怕逃出护宗大阵,下一站在圣城,也会被抓住,没有第二种可能。 说到这里,韶音不禁暗想,她和清阳子现在怎么样了?逃到哪里去了?清阳子的记忆恢复没有?他们和好了,还是分道扬镳了?秋霜现在做什么?还在到处斩杀怪物吗? “我记住了,师兄。”她心里想着,不耽误记下路线。 问心点点头,说道:“走了。” 拉着她,一步迈进门。 眼前一片茫茫虚无,继而色彩点点映入眼帘,等到视野恢复,脚下已经踩到实地。 这是一间装点清冷华丽的房间。 银色线条构建的繁复阵法,遍布头顶与脚下,没有一丝空隙。 各式各样的法宝挂在博物架、灯架、花架、桌子、墙壁上。 身穿白色法袍的修士,严阵以待。 由此可见,任何想要硬闯,或者叛逃的人,只会被毫不留情地轰杀。 “见过师兄。”驻守圣城的天阙弟子,立刻上前行礼。 等瞧见韶音,顿时双眼大睁:“师,师姐!见过师姐!” 这是一位穿着白袍的女修,她看向韶音的表情太过夸张,充满兴奋与狂热。 “你认得我?”韶音便道。 女修听她和自己说话,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三年前,有幸见过师姐。” 见韶音没明白,她眼神闪烁,往窗外飘去:“在广场上。” 韶音顺着女修的视线,看向几步远外的窗户,清楚看到凤首鸟在空中盘旋,巨大的石柱阵法排布,以及一个个走动的人影。 “原来如此。”这女修三年前也在此处,恰巧看到广场上,韶音招师父的场面。 第55章 (加更)惹恼问心。w?a?n?g?址?f?a?B?u?Y?e?ǐ?f?????e?n????????????????o?м “师兄做什么去?”女修拿了本簿子,问道。 问心答道:“奉师父之命,与师妹出一趟远门。” “几时回?”女修一边记录,一边又问。 问心答道:“少则两年,多则十年。” 十年是用不了的。但多说几年,也没关系,总之十年内回来就是。 女修一一记下。又问了些别的,比如乘坐什么工具,可从万事堂领了补贴,都是些琐碎事情。 韶音在旁边站着,等登记完,便摸出一把灵果,塞给女修:“拿着吃。” 女修受宠若惊:“多谢师姐。” 然后反手掏出一把更珍贵的果子,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们自家产的,请师姐尝尝鲜。” 韶音意外道:“你们自家产的?” 女修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是海家的弟子,师姐可能没听说过,我们家种灵果的,这是今年才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因数量少,性状不稳定,还没有呈进宗门。” 噢。韶音听懂了,好东西,产量少,没上供。 “你看得起我,就是我的朋友!”韶音当即一拍她肩膀,“来,交换神识。” 说着,拿出宗门令牌。 若非看得起她,岂会拿新品种请她吃?韶音当即决定交这个朋友。 至于神识,其实就跟交换手机号码差不多。宗门令牌具备双向传呼的功能,但需要定位到具体的人,如何定位呢?就需要修士独特的神识波动了。 “是,师姐。”女修显然很高兴,拿出宗门令牌,跟她交换了神识,“我叫海潮。” 韶音道:“师父给我取的道号,无凰。” “是,无凰师姐。”女修高兴极了,捧着令牌,眼睛发亮。 韶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于是把问心赶去一边,悄悄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女修脸上微红,眼神蕴含水光:“师姐那日,好生潇洒。” 是,在很多人看来,韶音那日振臂一呼“来个化神修士收我为徒”,简直是疯子一样的行事。 但在海潮眼中,她自信骄傲,熠熠生辉,那样令人倾倒。 相较而言,出身海家,却天资平平,只能在天阙当外门弟子,两百多岁还是金丹修士,海潮就有些自卑了。 她羡慕韶音的自信,向往她的恣意,眼睑往下垂:“叫师姐笑话了。” 韶音拍拍她的肩,神情是她想象中的自信狂妄,清声道:“等我飞升那日,带你一个!” 多叫人捧腹啊,又多叫人心折。海潮弯起眼睛:“多谢师姐。” 说了会儿话,问心便来催:“走了。” “走了啊。”韶音对海潮挥挥手,转身脚步轻快地跟着问心,出了天阙的塔楼。 街上人来人往。 韶音以前没人可说,这会儿踩着地面,就跟问心说:“这铺路的灵石,是咱们天阙出的,还是其他宗门交的驻场费?” 什么驻场费。问心没听过这个,但却意外的好理解:“嗯。” “嗯是什么?”韶音道。 问心往她后脑勺削一巴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