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推到小姑娘堆里,自己扶着夏清和往拍摄棚走。 走进去的时候,谢忱还在拍照,夏清和坐在后边的休息椅上等着,凤冠很沉,他微微侧着头,用手支撑着。 复古风的深咖色格纹三件套西装,穿在谢忱身上,端肃儒雅,又不失风流。 背部线条收得极其漂亮,将谢忱的宽肩窄腰,展现得非常完美。 那个在光影中赤.裸的后背,再次在他脑海中闪现,每一滴水落下,划过肌肤隐没在镜头之下的细微过程,都一清二楚的再次重现。 他咬咬唇,闭上眼睛,极其懊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夏老师来了。”商略看过来,“谢忱这边正好拍完了,你们先一起拍双人照吧。” 夏清和醒醒脑,起身走过去。 “面对面站着,稍微往我这边侧一点,夏老师看镜头,谢忱看夏老师。”商略一边按快门,一边指挥,“对,非常好,你就这样挑着夏老师的牌穗,挑得风流一点,要有点儿调情的意思。” “夏老师别看镜头了,垂眸,来点害羞的感觉。” “谢忱使劲收收,你太浪了,眼睛都要把清和烫穿了。”韩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门口闲闲地说。 第13章 夏清和闻声,猛地抬起头,谢忱恰好侧头在跟韩陵对视,他没能看见他的眼睛。 虽然并没有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他眼眸垂下的时候,面皮还是禁不住地发烫。 谢忱盯着韩陵,无声质问,我哪里浪了? 韩陵双手抱在胸前,笑起来,拿眼神点了一下夏清和。 谢忱收回视线,去看夏清和,近在咫尺的耳根,已经一片烟霞。 挑在手里的牌穗不由地抓紧,他看得心尖都有些发颤,呼出的气息也重了几分,耳畔只剩下相机快门的咔咔声,所有噪杂都在退去,他好像又回到了十九岁那年的赛车场。 有温热的气息扫过脖颈,夏清和觉得麻痒,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垂着的牌穗,还握在谢忱手里,他抓的又紧,拉扯之下,他身子不稳往后倒去。 变故只在一瞬间,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小圆急忙往前跑了去接。 谢忱已经长臂一伸,将人拦腰搂了回来,带着点风流腔调说:“夏老师,小心一点儿啊。” 一惊一撩之下,夏清和的脸先是白了,又变红,他心下懊恼,脸上却沉了颜色,冷声说:“你抓那么紧干什么?” 谢忱揽在他腰上的胳膊,又收了一下,笑着说:“不抓紧点儿,你不是要摔了,这满头珠翠的行头,摔坏了,今天还怎么拍。” “牌穗。”夏清和站稳了,抓过那只牌穗,让他松手。 谢忱这才注意到,手里还抓着那东西,立刻松了,笑着说:“抱歉啊,夏老师。” 小圆上前扶住夏清和,问道:“疼不疼?” “没事儿,先摘了吧。”夏清和摸了一下被刮到的耳朵。 小圆小心地将凤冠取下来,交给工作人员,去叫化妆师和服装师过来重新给夏清和整理造型。 谢忱走过来,歪头盯着他的耳朵看。 夏清和侧身避了一下:“你干嘛?” “耳朵受伤了。”谢忱说,“我让助理去拿药,我车上有药箱。” 夏清和刚要回怼,看到来回的工作人员,有听见声音往这边儿看的,便不好直接口出恶言。 他倾身往谢忱耳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有病?”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ē?n??????②????.???ò???则?为????寨?站?点 谢忱疑惑又无辜地眨眨眼睛。 “连皮儿都没破,还要兴师动众地擦药,你见缝插针地想给我添点黑料是吧?” “我可没这么想,夏老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谢忱侧过头,学他的样子,贴近那只被刮红了的耳朵,低声说,“这是我弄红的,我得对夏老师负责呀。” 密密麻麻的气息打在耳郭上,又麻又痒,夏清和往后退开一步,皱着眉说:“跟你没关系,你说话离我远点。” “哎,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谢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小圆领着化妆师和服装师走过来:“谢老师,麻烦您让一让,我们夏老师要修整一下造型。” 谢忱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看到远处商略招手,于是走了过去。 商略刚跟韩陵展示完照片,又切出来,递给谢忱看,照片抓拍的,正是他搂住夏清和腰,两人对视的一瞬间。 镜头下,那张受惊的脸,又纯又欲,漂亮到了极致。 商略啧啧两声:“你看这腰这脸,谁他玛的还管什么男女啊,我一直男,感觉也可以微弯一下了。你小子,拍这部戏,便宜占大了。” “咳咳,别这么说,对夏老师不尊重。”谢忱把相机还给商略,说,“回去照片传我一份。” “你他玛的,还装上了。”商略看向另一边的韩陵,哼哼道,“韩导,把他给换了。” “换了,用谁?用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韩陵说,“这张不能用,是废片,从前边那几张里选。” “哎,那只能给谢忱私藏了,我这么个杰作,浪费了。”商略感叹,“你选角真是绝了,就这模样,要不是生在夏家这种人家,搁娱乐圈里,早让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跟电影里的玉芙卿还挺像。” 玉芙卿这个角色,就是在戏园子里,被人啃得只剩骨头渣,全靠一口清气吊着。 “他要不是生在夏家这种人家,身上就没有我要的这股清贵气了。”韩陵剥了一块口香糖嚼在嘴里,“你们真以为,我看重的是木头美人这张脸啊,肤浅。” “风尘味好染,清贵气难寻。” “娱乐圈里可不缺少,沦落泥沼的美人儿。” 韩陵望向谢忱说:“刚才说你那句,是为了刺激他的情绪,你自己没魅力,人家都不害羞,我只能帮帮忙喽。” “你就不能好好说,好好商量?”谢忱叹了一口气,无语道,“你这样,我直接风评被害。” “那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这种事儿还多得很,我的戏难道是那么好上的?”韩陵挑挑眉,“夏清和外面就跟罩了一层壳子一样,整个人从情绪到感受都跟外界隔了一层,所以他拍的戏都有点干巴。” “你得带他入戏,把外边那层壳子给他撬了,或者敲碎了,让里面的情绪外放出来。” “你这也太为难我了吧?”谢忱说,想想都疼。 “别说你做不到,做不到我为什么用你?”韩陵说,“玉芙卿这个角色的演员不好找,叶澜生可是一抓一大把。” “你不做,那就换人,到时候可别说,朋友不给你机会?” 谢忱咬咬牙,说:“行,你是导演,你说的算。” 夏清和就站在他面前,这么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忍不了把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