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从桌子上抽了两张湿巾,仔仔细细给他擦拭。 “韩陵。”夏清和还惦记着这件事,又提醒一遍。 “放心,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他,你状态不错,可以试试今天再拍一遍。” 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又怎么舍得把那件事告诉别人。 夏清和得了想要的答案,立刻抽走手指:“行了,已经干净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夏老师,谢老师,你们好了吗?韩导喊你们开始了。” 夏清和抬步往外走,手腕再次被谢忱抓住。 “你……”他眉头直接皱起来,刚出口只一个字,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我是提醒你,一会儿脱的时候,要好好回忆一下早上的感觉。”谢忱的声音忽然充满蛊惑的味道,像朦胧清晨中在耳畔一遍一遍响起时一样,“最舒服的时候什么感觉,夏老师应该没那么快忘记吧。” 他说完,越过夏清和,先一步走了出去,对门口的工作人员说:“马上就好。” 夏清和抬手揉了揉有些痒的耳朵,也抬步走了出去。 镜头里,玉芙卿站在叶澜生面前,手指一个一个解开长衫上的盘扣,银红色软烟罗在明亮的灯光下浮光潋滟,一层又一层,像是在剥开一朵莲花。 层层叠叠,花瓣尽落。 叶澜生将手中的雪茄按灭,靠在沙发里,微微仰着头,左手撑着下颌,欣赏里面白玉生粉的美景。 小拇指在唇边有意无意地擦了两下。 夏清和仿佛一下被触动了某个开关,记忆如海水般排山倒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谢忱在做什么?他在回味,在回味什么?没有人比夏清和更清楚,他这个动作的暗示。 这张嘴曾经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做尽了不可思,不可想,不可对外人言的龌龊之事。 所有的细节,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展现,那种玄妙的感觉好像又来了,来得不合时宜,来得背脊生热。 他竟然这样大胆,知道这一处镜头拍不到他的脸,就敢如此孟浪。 “行了。”叶澜生俯身捞起铺散满地的长衫,塞进玉芙卿的怀里,“穿上。” …… “过。”这一个字传来,玉芙卿还被拢在叶澜生怀里,夏清和紧绷的身体一下松散下来,悄悄吐出一口气,终于过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í?????????n?Ⅱ????②????????????则?为?屾?寨?佔?点 “过了。”他侧过头,高兴地说,这一下转地很突然,嘴唇距离谢忱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 他清晰地感受到谢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呆滞一秒后,赶紧后退。 谢忱的手臂还收在他的腰上,忽然紧了紧,笑着说:“恭喜了,夏老师。” “谢谢你。”夏清和站起身,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飞扬。 “夏老师,你也太坦诚了。”谢忱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说话的调子是叶澜生特有的儒雅风流味。 “就事论事罢了。”夏清和说,“我还不至于看不明白这点事儿,都是为了电影,别人都可以牺牲,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谢忱笑着摇摇头,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成为你的就事论事啊。 这场戏,今晚一次性就过了,大家都有些兴奋,韩陵见夏清和走过来,把监视器画面切回去,招呼道:“快过来看看,你拍的有多好。” 屏幕内,切出来的是他的后背,这是之前拍过好几个角度后,韩陵最后选定的角度。 “这背多漂亮,我要是不拍,你自己肯定都看不到。”韩陵很得意,“这才是玉芙卿应该有的背,清骨泠泠,艳色暗生。” “这个镜头一播出去,不知道得入多少人的梦。” “你这具身体太适合拍电影了,那些粗制滥造的网剧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漂亮,完美,还充满故事。” “你知道谢忱的脸很有故事,特别适合电影镜头吗?”韩陵激动地说。 夏清和点点头:“知道。”不仅仅他知道,整个圈子的人,甚至是观众,都知道这一点。 谢忱的自我定位也很清晰,一直只拍电影,不管对方给出多高的价,他也从不涉足电视剧和网剧。 当然,这种爱惜羽毛,高处不胜寒的路子,也不是谁都能走得通的。 有时候,演什么,不演什么,都不是自己能说了算。 只是他背后站着一个把控全国影视审核的父亲,资本也不敢逼他低头,才有了从容选择的权力。 “你的身体,跟他的脸一样有故事,是最适合电影镜头的。”韩陵拍着夏清和的肩膀说,“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想拍你俩的床.戏了。太完美了,谢忱的脸,你的身体,光想一想,我都要……” “那你就别想了。”谢忱突然打断了韩陵的话,把他的手从夏清和肩上摘下来,“想多了不利于晚上睡眠,也不利于创作。” “不如好好想想,明天的剧本在哪里。” “操,你一个演员还催上导演了。”韩陵哼了哼,转头叫道,“随云,上剧本。” “来了,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着呢。”随云从一个随身背着的硕大公文包里,掏了半天,掏出几页纸,分给谢忱和夏清和。 他笑眯眯地看着夏清和赞叹道,“夏老师,您这演技也太好了,灵性十足,影帝指日可待,我先排个队,咱们日后继续合作,我给你量身定制一个剧本。” “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准备叛变了。”韩陵踢了他一脚。 “你特么的再让我改,我现在就抖开包袱单干,你说说,就这几张破纸,这是第几遍了,第几遍了?”随云嚷嚷着,去看夏清和,“夏老师,你手里这是第十版了,我头发都要熬没了,咱们一起喝个咖啡,我给你讲讲。” 夏清和悄悄后退了一步,让谢忱挡在前边。 韩陵伸手钳住随云后脖颈,催促道:“下一场戏对清和来说,应该也挺难,你俩趁着时间早,回去自己对对戏,谢忱你教一教。” 两个人走后,韩陵把随云按到椅子上,问他:“你刚才上什么病,想第三者插足?” “我算什么第三者,他俩又不是一对。”随云说,“我就是刚才看这一段戏,看得有点上头,以前吧,只觉得他长得漂亮精致,但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味道,刚才那一下,直接就把我拿倒了。” “你到底是什么鬼眼,能看到他冷冰冰皮相下的欲象。之前,你选曲九弦拍野汉子,也是一绝。” “知道我厉害,就老老实实给我当编剧,别到处去触霉头。”韩陵点着一根烟,夹在手上,“他俩不管是什么关系,在我的剧组里,就是一对。你要是敢找事,耽误我的戏,别怪我不讲情面。” “还有,他俩不是你能招惹的,开开玩笑没事,别真去找事。” “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