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好了,可以自己处理这些事。
工作上的事情考虑完,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司印戎。
他记得司印戎是学医的,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博士毕业工作两年了。
对方出现在那家医院,是不是意味着在那边工作,恰好遇到?
虽然他不太了解医学生的事情,但从前跟司印戎在一起的时候也知道医学生除了基础的医学知识外也会有二级学科的划分。
那司印戎的二级学科是什么来着?
等等,好像就是眼科。
目前这个状况下,还真是有点对口呢:)
虞恒苦中作乐地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那些残余的头晕想吐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只等着他的身体自行把那点颅内出血吸收掉就会慢慢好。
他醒来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人躺久了也会难受,他就坐起来,用双手抱膝的姿势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眼睛看不到真的很不方便,他该怎么才能知道时间。
问司印戎?
他不要,不想听到什么冷嘲热讽。
那就……
他忽然想起了siri,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siri是如此可爱,存在是如此有必要。
他摸索出手机,也不知道还剩多少电,但大体上应该还是有点,就问:“siri,现在几点了?”
siri:“现在是十七点四十五分。”
他应该是快下午四点的时候睡下,目测睡了一个多小时。
他本能地舔-舔嘴唇,不知道是很久没喝水或者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张开嘴巴,他觉得很渴。
但是他不敢喝水。
想到喝水后的一系列问题,包括但不限于问前男友要水,上厕所这些事。
所以还是别喝了,忍一忍吧。
单纯的黑暗和寂寞很容易让人忧郁,虞恒新开发了siri,打算找siri聊聊天,看ai能不能给他带来点乐趣。
他现在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不如让siri给他打开小耳朵听广播剧?
他试着跟siri说:“siri,打开小耳朵。”
siri:“你需要先解锁iphone。”
虞恒:“……?”
不是,但凡他能解锁iphone,又为什么需要siri来打开小耳朵,这是一个悖论呀,siri的设计者没有考虑到这方面问题吗?
他一阵阵无语,只能换个消遣:“siri,播放音乐。”
siri:“若要使用apple music聆听,你需要接受最新的隐私协议。”
虞恒:“……”
人干事?
不,siri不是人,字面意义上的不是人,是人工智障。
从前很少使用siri的虞恒终于懂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叫siri人工智障,这是真智障呀,大事做不了小事做不好,要来何用。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试着说:“siri,我们来聊天。”
siri:“当然了,那我们来聊一聊吧。”
但虞恒想不出来能跟siri聊什么,之后只好说:“siri,讲个笑话吧。”
这次siri终于有用了,给虞恒讲了个冷笑话,非常冷,差点把他冷到北极去。
但有冷笑话也比没有好,他让siri继续讲。
可惜siri的冷笑话库存是有限的,目测十几二十个就开始重复。
此时才过去半个多小时。
虞恒有种时间过得很慢的感觉。
周六的傍晚,他其实应该自己出去吃个饭,再到附近的谷子店看看有没有新上的谷子,但他现在一件事情也完成不了。
他又忍不住舔-舔嘴唇,跟siri说这么久的话更渴了,但他还是不敢喝水。
就在这时,一瓶矿泉水塞到他手里。
他听到司印戎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可以说。”
“我没有虐-待人的嗜好,别等将来找叔叔阿姨告状。”
虞恒先顾不得跟司印戎争论这些事情,他拧开矿泉水灌了好几大口才感觉活过来。
不能喝水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这几口矿泉水有如甘露。
喝完后他说了一声:“谢谢。”
对方也不知道站多久,听多久,居然能发现他渴了。
司印戎没说话。
虞恒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告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