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内心除了尴尬外也有点暗爽,当初分手的时候大家都说得那么无情,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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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虞恒醒得格外早,siri跟他报时的时候说才六点多。
他试着睁开眼睛,似乎隐约能看到一点光亮,但是再用力看的时候这点光亮已经消失。
他并不气馁,毕竟说要一周才能恢复光感,他现在就能在一瞬间看到一点光亮是好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被撞到的地方变得有些疼,不碰不疼,用点力气压的话会觉得疼。
他怕有什么后遗症,决定等等司印戎起来后问对方是怎么回事。
今天周日是个休息日,司印戎应该不上班,但也不排除加班。
司印戎从前就很忙,在一起的时候周末也忙,忙着给导师做课题,后面还要去医院实习,到了俩人分手那一年,实验室和医院抢走了绝大部分的司印戎,只给他留下周末的一小部分。
不知道工作后对方还是不是这么忙,有没有周末。
他这样胡乱想着,又等了好一会,直到siri说七点的时候,旁边的房间才传来动静。
他听到卫生间的水声,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
虞恒清了清嗓子,想了半天开场白,最终也只能尴尬地说:“那个,我今天早上再摸撞到的地方,有点疼。”
片刻后,有脚步声走过来,他的头发被人拨动,司印戎查看片刻后说:“应该是软组织挫伤和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可以先冰敷镇痛并减少出血量,过24小时再热敷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恢复。”
“不是头骨有事就行。”虞恒立刻说:“不用冰敷或者热敷,太麻烦了。”
主要是他自己看不到,冰敷或者热敷的材料都要麻烦别人准备,很不好。
当无数次需要麻烦一个自己认为不是很亲密的人时,才会发现开口请对方帮忙也会很难。
司印戎放下手,只说:“你昨天拍过ct,头骨没事。”
“哦。”
事情说完,司印戎似乎还待在房间里,虞恒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依旧站着不走,只感觉自己好像躺得要发霉,决定站起来走走。
但站起来走没多久,就又走出了新的问题。
有关肠道蠕动的问题。
他一路摸索着走到卫生间站在马桶前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口问司印戎:“你家的卷纸……放在哪里了?”
司印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走到卫生间的门口,说:“你右手边的墙壁上。”
他在墙壁上摸了摸,摸到一个板子一样的东西,上面有卫生纸。
“还有,排气扇的开关……在哪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司印戎帮忙打开排气扇。
虞恒松一口气:“可,可以了。”
他感觉脸上烫得惊人,本以为经过昨天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羞耻的了,但事实证明他的羞耻心还在。
他刚才那一连串的操作就是在说明他要上大号,相信司印戎肯定能猜出来。
人有三急,真的是急不可耐。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他站在马桶前。
他昨晚虽然只顾着紧张和尴尬,但大致的位置和方向还是记得。
他单手撑着浴室的墙壁作参照物,另外一只手自己扶着找方向和角度,准备开始,计画如果声音不对就立刻停止。
不过幸好这次声音是对的,他历时三次,终于完成自己上卫生间这一举动的……一半。
因为上完小号还有大号。
他放下马桶垫圈坐在上面酝酿感觉。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解决完,想拿手纸来擦一擦。
他顺着墙壁往上摸,摸到块小板子,心说应该就是这个,指尖就顺着往上摸。
然而这一摸就摸出问题了。
卷纸是在平板上放着的,就单纯的放着没有任何固定。
他手指一碰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卷纸就掉了。
掉!了!
而卷纸是圆的,会滚!
他只听到一声沉闷的轻响,随后就不知道卷纸滚到哪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