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下意识地动动喉结,随后问:“视力恢复到什么程度?”
虞恒听到司印戎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兴奋,抓着司印戎肩膀跳了两下,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行为不太合适,就连忙后退几步说:“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从前的习惯,说本能?
好像都不合适。
司印戎只感觉到虞恒离开的时候,鼻尖好似若即若离地蹭过,碰到他的耳侧。
司印戎耳朵本能地动了动,但他随后就忍住,又问一次:“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
虞恒立刻顺着这个问题把刚才跳几下事情略过,回答:“我能看到事物大致轮廓,感觉像是高度近视的样子。”
虞恒本身不近视,不知道近视具体是什么感觉,但也听同学说是看不清楚东西,他现在是能感觉到东西存在,看不清楚,可能应该就是高度近视的样子。
司印戎冷静道:“恢复得很好。”
虞恒开心地笑了:“真的吗?我也觉得恢复得很好,我这样要不要戴眼镜好看清楚些?”
“不用。”司印戎告诉他:“你并不近视,戴眼镜会混淆脑内关于视力的记忆,影响恢复。”
“好。”虞恒点头,乖巧地说:“那我不戴眼镜。”
司印戎看到虞恒的样子愣了下,他想说虞恒什么时候这么乖巧听话,但又觉得最近这几天虞恒好像一直都很听话,跟从前时不时皮一下不一样。
他想问,但又觉得为什么要问,问了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太关心。
司印戎才不要这样表现出来,只“嗯”一声,就走到浴室洗漱,准备去上班。
但他虽然努力隐藏,关心总会从别地方流泻出来。
他今天上班空闲的时候,总会想起虞恒。
对方恢复得很好,已经能自己走路不撞到东西。
他觉得不应该这么想,两个人已经分手,他还是被甩的那个。
他闭了闭眼睛,决定忍耐,也许到晚上就会好。
但时间来到晚上,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
白天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脑海中,赶也赶不走。
虞恒离他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清甜气息。
他闭着眼睛努力想放空思绪睡觉,但身体却一点也不配合地躁动难安。
他忘不了那一幕,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时隔三年,第一次跟对方这样近距离地亲密接触,他就没出息地睡不着。
不行,快点睡。
他命令自己,明早还有手术,今晚要休息好,要对病人负责。
但他又努力五分钟,依旧毫无成效,甚至还格外精神。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时候就算是司印戎这种喜欢绷着神经的人也会放松下来。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做些什么都不会有别人知道。
他需要早点睡,要保持良好的状态给病人做手术。
最后这个理由劝服他,他是一位负责任的医生,要保持充足睡眠。
他从床头柜的抽纸盒里抽了一些纸。
……
司印戎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时候他脑子里竟然控制不住地出现虞恒今早笑脸,漂亮得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
让他更没想到是的,他今晚的兴致似乎格外好,只在结束后觉得有点疲倦,但没过几分钟又是睡不着状态,浑身燥热。
其实这段时间里这种情况比以前多很多,他知道因为什么,但拒绝承认,想着自己现在应该是贤者时期,就努力入睡
但他还是睡不着,恨不得找人拼刺刀。
……
他闭上眼睛,彷佛空气里都是虞恒味道。
他又闭了几分钟的眼睛,认命似地再度去抽卫生纸。
从没想过,他还能如此有“性-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