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直接扑倒算了,不信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司印戎一向是下面比上面诚实。
但就在他气得冒火时,司印戎忽然从他手里把袋子拿走,从里面拿出什么打开盖子,递给虞恒说:“涂点。”
虞恒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司印戎语气凉凉地回答:“风油精,你涂点清醒下,不要总做不实际的梦。”
虞恒:“……”
别的梦有没有清醒他不知道,反正那个想扑倒的梦是清醒了。
如果司印戎真的不配合,就算下面诚实,上面也不会诚实呀,对方单手就能扣紧他两只手,让他再也没办法捣鬼。
唉。
他拿起风油精随意涂了两下就放回袋子里,没想到司印戎又递给他一个小瓶子,也不解释。
虞恒拿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一瓶驱蚊喷雾。
现在四月底,天气热起来,傍晚河边蚊子多……
虞恒眨眨眼睛,整个人又富有神采起来。
司印戎永远这么细心,他都没想到蚊子多的事情,对方都想到,还贴心地准备驱蚊喷雾。
如果没有心,他不信能做到这么好。
他又打起精神来,拿起驱蚊喷雾对准自己喷几下,之后又递给司印戎说:“印戎哥,你也喷点。”
等二人开始游船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两岸亮起彩色霓虹灯,他们站在船舷处,游览这条千古运河。
现代社会,自然看不到古时风景,河两边都是现代化的建筑,夜晚华灯初上,亮起的彩色霓虹灯格外漂亮。
有横跨河岸大桥,颇具现代创意风格电视塔,河两岸展开一副绚丽多彩夜景。
虞恒单手撑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眼底倒映出河两岸夜景,他看了一会儿,声音随着河上的微风飘到身边:“印戎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呢?”
身边的人一时没有说话,但虞恒相信对方听到了。
他叹气,“你也别说不怪我,已经原谅我,那些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你现在就是吊着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行为像是渣男……”
他感觉整天都不上不下,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担忧,心脏有些伤不起。
“怎么,才一周你就受不了?”
“也不是受不了……”
虞恒觉得很难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直惦记着某件事情,做什么都没办法彻底安心,不过……
“算了。”虞恒垂头丧气,“都是我自己造孽,你就继续折腾我吧。”
他看不到的地方,司印戎悄悄勾唇笑了。
这么享受的事情,当然要多享受几天。
虽然他心里面喜欢这样喜欢极了,但嘴上绝对不会说。
他只告诉虞恒:“我现在想不到理由原谅你。”
所以,给一个理由就能原谅你。
但这次虞恒没有理解到这个意思,只是低落地想着确实是这样,好像没什么一定要原谅他理由。
就如同司印戎说的,难道找不到别人了吗。
但虞恒不知道司印戎如何,他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找不到别人。
那些人都不是司印戎。
所以自己曾经作的死,如今也只能跪着继续作完,努力倒追。
他叹气,有些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一个忧郁的文艺青年。
但下一秒船身在河水中轻微摇晃,虞恒踉跄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
旁边的司印戎单手握紧船舷处栏杆,另外一只手抓着虞恒胳膊帮忙稳住身体,让对方避免摔倒的命运。
虞恒晃了晃,藉着司印戎手站稳身体后,不知道怎么又不烦恼这些事情了。
他只抬头看着司印戎笑道:“印戎哥,谢谢你。”
游船过后,两个人去岸边吃了些东西,随后一起回酒店。
用房卡打开门后,虞恒微微扬起下巴问司印戎:“怎么样,敢进来吗?”
司印戎轻嗤一声,懒得争辩这种事情,虞恒恐怕不知道谁才是那盘菜。
当然可能,虞恒现在想当菜。
虞恒回到房间跪坐在行李箱旁边拿东西时,看到司印戎穿着室内拖鞋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有压迫感地说:“去洗澡。”
虞恒眨眨眼睛,想起他们从前晚上经常发生的对话,认真问司印戎:“你这是在记仇我从前每天都让你先去洗澡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