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垂下头,试着喊了一句:“老公。”
并没有那么难叫出口,虽然有些别扭。
司印戎手放在他后颈处,半强迫似地让他抬头,低头含住他的唇珠。
唇齿纠缠间,他听到对方哑着声音问:“小恒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虞恒跟司印戎说:“我任性地要去接一个工作,但最后是害你变得这么辛苦。”
司印戎看着虞恒,慢慢抿紧嘴唇,没有说别的话,只先拿出体温计让虞恒测体温。
虽然现在有各种红外测体温仪器,但那些大多不准,很可能一个人三十八度,用红外测额温还是正常的,额温受环境影响太大,很多时候医生还是更喜欢用水银体温计。
虞恒乖巧地坐在客厅夹温度计,看司印戎在外卖买菜。
几分钟后,体温计拿出来显示37.5度,一个不上不下的温度,说烧算不上烧,也没完全好,不过已经比之前三十九度多的样子好很多。
虽然两度温度听起来没差什么,但人是恒温动物,一度的差距可能就是神智是否清醒区别。
司印戎看了温度就说:“不用吃药,你还年轻身体恢复得好,应该过两天就没事。”
虞恒松口气,感觉这次好得快很多,上次他拍完病了足足一周才好全。
等量完体温选好菜,司印戎才认真地问他:“小恒,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虞恒愣了下,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
“你正常接的工作,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只是在工作结束后病了一场。”
“你生病不是你想发生的,为什么要道歉?”
“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没有控制好情绪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无关。”
“你没有错。”
虞恒很惊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一直不喜欢他接cos工作的司印戎,会跟他说正常接工作没有错。
“我……”
虞恒说不出话来。
这两年多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生活工作,吃了很多亏。
很多前辈或者合作过的人看他一个新人单纯又好糊弄,就会忽悠他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让他问主办方一些很难堪问题,那个时候他不懂这些,又抹不开面子觉得不好得罪人就莽撞地去问了,他问的时候不觉得问那些问题有什么不对,但问完了之后才知道不行,为此他吃过很多亏,得罪过很多人。
所以他后面变得小心翼翼,才好些。
到现在,他性格里不自觉就带上些小心翼翼,会先反省自己的错误。
面对司印戎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印戎苦笑着,觉得有一只手慢慢在抓着他的心脏,虽然不疼,却让他格外难受。
这次复合,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
他变得很没有安全感,虞恒变得小心翼翼,总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也许……他不应该分开那么久。
虞恒从一个单纯肆意又娇气男孩变成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两年多分离,无可避免地变生疏了。
也许这只能交给时间去治愈。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虞恒娇气,他只是讨厌虞恒和别人走得很近,他只是很卑劣地想独占一个人罢了。
他可以包容那些娇气。
他抱着虞恒,很认真地告诉对方:“在我面前不用小心翼翼,真的不用,我……”
“我的脾气比过去好很多。”
虞恒笑了,他的确感觉司印戎脾气比过去好很多,真的复合以后嘴巴也诚实很多,就说:“我努力。”
一整个周末因为虞恒在生病,二人没有出去玩,司印戎周日去了医院一趟,其他时间两个人都窝在家里。
虞恒躺在司印戎腿上看番,因为正在病中,什么都没发生。
周日晚上,虞恒觉得自己的病彻底好了,才获得去洗澡机会,还被要求水温比平时高一些。
**
周一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虞恒感觉自己被戳醒了。
真·被戳醒。
他悄悄拉开一点距离,看着这个昨晚信誓旦旦地说不想要人……
嗯,依旧是下面比上面诚实。
他想起之前司印戎抱怨的事情——
“没有表示。”
今早应该可以表示一下。
他看了下床头柜上小闹钟时间,早上六点,应该够闹一次。
至于司印戎如果还想要第二次或者第三次,那他就没办法了,上班时间不能耽误,爱莫能助。
忍一下叭。
他偷偷笑着,随后放轻动作从床头柜里拿出东西。
司印戎感觉身边的虞恒动了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很温暖。
他闷哼一声,吃惊地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他身上虞恒。
“你——”
虞恒手指放在嘴唇中间,调皮地笑着:“嘘——”
“我,别——”